苍鹰笑道:“这等风景,在下自来见得多了。早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意。我这纯阳童子功,还不是留得好好的?若要破了我这神通,非得与我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上下其手,狼吞虎咽不可。。。。”
两人说的兴起,登时将李书秀先前凶残的痛揍忘得一干二净,更想不起身旁那位南宋小皇帝,此刻正瞪着好奇的眼睛,一丝不漏的将两人疯话听入耳中。那些宋朝忠义旧臣若见到这等景象,非得被两人气得半死。
李书秀气得七窍生烟,但此刻情势未明,当以大局为重,不能出手教训两人,只好咬紧牙关,心中暗骂:苍鹰大哥看上去颇为正派,想不到相处一久,说话这般无聊,与哈萨克族那些大老粗毫无分别。
哈萨克人生性豪爽,酷爱饮酒,喝醉之后,满嘴胡言乱语,出手调·戏村中美妇,也是拿手好戏,正是司空见惯之事,李书秀身为汉人,从来不曾参加过哈萨克人的庆典,但有时坐在山坡上遥遥相望,自也见过这等丑态。
她不加整治,原以为两人自行收敛,谁知两人越说越不成话,李麟洪笑道:“苍鹰兄弟,老哥哥我是不是眼花啦?我怎么觉得你身旁这位拉普兄弟,他头发怎地有些绿油油的了?可是你胡闹恶整他的?”
苍鹰咦了一声,侧目一瞧,叹道:“奇怪,奇怪,定是拉普兄弟先前吃多了青菜,方有这般发色。”
李书秀常年与哈萨克人为伍,听不懂二人这番胡言,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她脑中嗡嗡作响,忍不住猛喝道:“苍鹰!你给我闭嘴!”
苍鹰与李麟洪倒吸一口冷气,双双捂住嘴巴,过了片刻,苍鹰对李麟洪低声说道:“这位李姑娘乃是李庭芝将军的女儿,老哥你说话太过啦!”
李麟洪顿时肃然起敬,他虽然未曾在李庭芝将军麾下作战,但凡是南宋军民,听到李庭芝将军的威名,无不打心眼里佩服。他一脸严肃,低声道:“你小子居然对李将军的女儿动手,若是将来始乱终弃,老哥哥我第一个来剥你的皮。”
苍鹰以为他还在玩闹,嘻嘻哈哈,说道:“自然,自然。”其实在他心底,早已自认为李书秀的下属,对她只有崇敬之意,感恩之心,实无半点男女之情。
李书秀见两人偃旗息鼓,于是问道:“苍鹰哥。。。苍鹰,若是这皇宫中另有人居住,那你以为这又是些什么人呢?”
苍鹰答道:“我看那扎木勒的武功,乃是一门魔教的护教神功,而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即便原先不知这皇宫中的奥秘,但也定然自有打算。在下由此猜测,这山谷皇宫中的那些人,便是将咱们困在山谷中的人,也是魔教的教徒。”
玄镜对熟知江湖各门各派,听他接连说出“魔教“的名字,心中一惊,问道:“苍鹰兄弟,你说的可是那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逍遥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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