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鬼躲了半天,想遁走,想隐形,可始终被银光笼罩,最后一次,他险险避过被穿心之苦,吓得尖声大叫,“爹,救我!”
原来这是一对父子!包大同惊讶万分。这对父子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为什么一个烧死,一个淹死?水火无情,在这对父子身上也太残酷了。他一抬左手,收回那对匕首,高声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你们有怨,不想让人帮忙吗?不想沉冤昭雪吗?告诉我!”
“不管的会死,管的也会死。”那大鬼恶狠狠的重复这段话,对包大同收回匕首的行为一点也没有感谢的意思,如一篷黑雾般,隐没在了果林中。
看了一眼因不再受控制而委顿在地的疯子,包大同以完好的右手拉住他地腰带,受伤的左手勉强抬起,虚空画符,然后轻轻牵着‘花’蕾,扭曲时空,一步来到桃林中那片空地上。
‘花’蕾一眼就看到那对青年情侣并排躺在地上,脑‘门’上还贴着符咒。她一惊,知道出了事,但更关心包大同的肩膀,“你怎么样啊?疼不疼?”她想抚‘摸’包大同地肩,但手却停在半空,生怕轻轻一拍也会‘弄’疼他。
她亲眼看到他抬抬手臂也要咬牙,心疼得不得了,而自从办了《零杂志》后,他经常会受伤,或者应该关掉杂志社,让他到父亲的公司去工作。可是包大同表面上随和,但实际上是个极骄傲地‘性’子,又自由惯了,未必同意。
“还是我拖累了你。”她沮丧地低下头,知道他是为救她。听说以前他和阮瞻并肩作战的时候,很少受伤地。
“笨蛋,明明是你救了我呀。”包大同轻拍一下‘花’蕾饱满的额头,“你那一招可真帅,虽然你老爹,我未来的岳父大人也教过我,但我严重怀疑他藏‘私’了,不然为什么我打不出那一试的威力。这叫什么?银牙?”
“银牙追魄。”‘花’蕾轻轻回答,知道包大同是为了安慰她。
她一定要变强啊!刚才在施展那一招的时候,她能感觉出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中都有热气流出,也许下回该学学这样子,就能帮上包大同,而不是拖后‘腿’了。
“也许--你不用练习攻击术。”包大同犹豫了一下,“你可以做我的眼睛。你知道,我不是天生‘阴’阳眼,要运用灵力才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东西。这当然比不上天生良能的人,还会折损我的灵力。其实就算天生‘阴’阳眼的人,也有看不到的东西,有一些特别强大的邪物会注意不到。但如果你能修炼双眼,就能看出隐藏得最深的邪恶,我们来配合,一定会所向无敌。至于平时,只要你能自保一点时间就可以,反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有危险,我会马上赶到的。”
‘花’蕾眨眨眼睛看他,似乎在判断他这话是为了保护她,还是最真诚的建议。想了会儿,她觉得包大同说得对。她不擅长打斗,但是她比较敏感,做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鼻子,甚至他的皮肤就很好。
于是她点点头,然后问,“你的肩膀怎么办?我不会按摩,如果帮你‘揉’‘揉’,我怕伤上加伤。我们明天一早就到九道弯村借一辆车子,去镇上的医院检查一下。”
“你让我亲亲就好了。”包大同坏坏一笑,“自己有伤自己知,我这是硬伤,没有大问题,但是肿上几天,抬不了手臂是免不了的。你不要担心。但是咱们确实得去医院一趟,明里看看我的肩伤,暗里打听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他伸脚踢踢那疯子,“我注意过,堂‘春’这个地方就镇上那一家医院,别看这里地方小,医院的医疗设备不错哦,历史悠久,还是家综合‘性’的医院,有‘精’神科。你说,如果当地人‘精’神上出了问题,会不会送到医院去呢?”
“这样可以吗?”‘花’蕾瞪大眼睛问。
包大同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可以啊,这人可是破案的关键呢,不然那对父子鬼怎么会两面夹攻我们,不就是为了放这疯子走吗?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攻击你?是不是他们占据了这个地方,不允许外人进入呢?显然,那对父子未必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我干脆告诉他们,就是想敲山震虎。今天晚上我们可知道了不少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