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亲眼见过天河大瀑布,撇开余昆在电视评书上的自吹自擂,单说应龙想合拢这玩意要找余昆帮忙——就应龙那脾气,太差的人能看得上眼?不被它一尾巴抽死就是好的了。
“他不肯说,谁又能知道。不过,我猜大约跟那位天尊有关。”
“咦?”
“那只白鹤口吐人言时,余昆的表情非常…精彩。”杜衡走过的地方,灰尘还是灰尘,连脚印都没留下。
沈冬坏心眼的开始揣测几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可悲催的是,他连文殊广法天尊的模样都不知道。那种肥嘟嘟捧着肚子走的白鹤,怎么脑补也没法出现盛气凌人、蛮不讲理的形象。
房门打开,客厅里空荡荡的。
“奇怪,石榴呢?”沈冬忍不住东张西望。
杜衡连头都不回:“不用找,它自然会回来。”
“喂喂!”
有这么做主人的?也太不负责了。
沈冬钻进厨房浴室找了一圈,没有,他按着墙上的花纹把柜子家具抽屉一件件的拽出来,试图在一堆杂物里找到那团小黑球。
结果石榴没找到,却在卧室的地上发现了那块平平铺开的鵁羽布。
沈冬傻傻的将它拎起来,没有发现丝毫可疑污渍,但他的脸还是骤然涨得通红,恼怒无比的拽着这块价格高得没法想象的布冲到客厅,大吼:
“你没把这玩意带走?”
“不会有人去拿。”杜衡半闭着眼睛,自顾自的调息,“鵁羽布修真界就剩这么点了,谁也不会冒着得罪我的危险拿走。”
沈冬差点被他气得冒烟,兜头就把那块布扔过去:
“谁管有没有人偷!!你就这样…房子也这样,直接给人装潢的?”
甭管事后现场多么像拆房,但是——
杜衡还没来得及将鵁羽布扒拉开,衣领就被揪住了,面对暴躁得恨不能将追上装修队杀人灭口的沈冬,杜衡想了一下,还是慢吞吞的说:
“你无需这样紧张。”
“谁紧张了?”沈冬差点跳起来,为了掩饰心虚立刻抢声怒问:“难道你觉得…这事被人当做八卦议论很有趣?!还是你以后都不打算出门了?”
“他们不知道。”
“你不出门,我还要…咦?!”
沈冬这才反应过来,纳闷看杜衡。
杜衡看着一脸“快说,我等你解释”的沈冬,不由自主的想,还好是自己的剑化形了。他真是没办法想象假如泰岳的剑、翎奂的剑,甚至门主的剑能化形会是怎样惨烈的状况。
门主可以不用追着翎奂发怒,轻鸿剑第一个就会看翎奂不顺眼,天天跟在翎奂后面敲打叱喝,泰岳要是再罗嗦或者异想天开,岱宗绝对会毫不留情的砸醒他。就算门主再闹失忆,长乘剑也能死死压制住门主,再九德之气的剑也是暴力的——敢忘记自己是剑修,敢把剑的存在都忘掉…还是算了吧,这后果简直没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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