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年我司徒家,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未能逃过一劫,惨死于刀下。今日我又如何能什么都不做,如此当真有愧生为司徒家之人。”
“所以老夫将毕生全部功力,渡入到了小侯爷体内,小侯爷若是能抗下来这庞大的功力,慢慢吸收,将会一步千里,扛不下来全身气血逆乱,爆体而亡。也算我对司徒家血海深仇能够做得唯一一件事,若是小侯爷活下来,便当老夫送侯爷的一场造化。”
司徒男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这也是段孟第一次看到他内心中的徒司第一次露出笑容。
司徒男厥再次说道:“小侯爷,深仇旧恨今日彻底了结,若是危机变造化活了下来,日后再遇到司徒姓氏之人,还望照顾一二。”
司徒男厥对着段孟说完所有事情,对于所有事情早已释怀,吐露心声后对这个世界,不再有丝毫眷恋,缓缓闭上了双眼。
段孟看着闭上眼睛的司徒男厥,轻声说道:“徒司慢走!倘若我段孟的了您的造化,日后遇到司徒姓氏之人有难,小子定当不竭余力帮助他(她)。”
段孟转身在四周打量起来,最终选定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土坡,段孟从地上捡起一把战刀,来到土坡正上方开始挖掘。
梦千军与驼背老者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段孟挥手打断,“我自己一人动手为徒司先生,挖坟下葬。”
说完段孟便埋下身子,手中战刀在地上不停挖掘,半个时辰的功夫,一个深有三米、长两米、宽一米的墓坑被段孟掘了出来。
段孟将司徒男厥抱入墓坑之中,双手双脚与尸体拼接摆放整齐,然后亲自一人动手为其掩埋。
做好一切,段孟盘坐坟头前,未给司徒男厥立墓碑,想来司徒家,在镇山候府手下已经无人还存活,就算有人幸免于难,又怎会寻到此处为司徒男厥上上一柱香,祭拜这位老人。
段孟盘坐着并未回头道:“今日便在这密林中休息一夜,让我徒司守一夜丧。”
“是少爷!”
驼背老者回到丧失行动能力的韩遗身边,运气为其解开禁锢道:“不要想着逃命和反抗,现在的你插翅难逃,不要做徒劳无功之事,听候少爷发落吧!”
韩遗自知寄人篱下,做再多在驼背老者和梦千军面前,都是徒劳无用,与其如此不如顺来受命,只要段孟不杀她,日后便能寻找到机会逃出生天。
段孟一夜未吃未喝,始终盘坐在司徒男厥坟头前,一整夜未曾合眼,心中想的都是以前,在候府之中,这位古板老头子,教自己读书识字时,一点一滴的回忆。
段孟记得那年他六岁,这位古板老头手中拿着一柄戒尺来到候府,从此段孟每日清晨起床便一直与其共处。
徒司在候府四年时间,一直尽心尽责教段孟一切文学知识,从书中自有黄金屋,到古诗文倒背如流。
闲暇时刻还总会给年幼的段孟讲解一些,他本人游历大陆时,所到之处的所见所闻。
虽然为人古板,却是外冷内热,段孟学习时不对之处,顽劣性子上来,对其也只是轻微处罚一二。
教会了段孟许多书本中都没有的知识,大陆各地的风俗人情。
那也是段孟最美好的四年时光,十岁段孟受昭入国都,从此变得寻花问柳、嚣张跋扈、在安都城中成为,一个无法无天的小侯爷。
段孟在国都的所做所为,一切都拜段孟今日白天里,一口一个的九哥所赐。段孟初到国都之时,便给段孟讲解那花柳巷中的种种美好,硬生生把段孟变成一个国都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一大害。
倒不是说段孟无恶不作,可却仗着老皇帝对其放纵,在国都中谁人惹他不快,与他在那花柳巷中争夺花魁。也不与你争强好胜、怎样怎样,但是却跑到你家中一坐,让你那当爹的亲自打到你跪地求饶。
段孟当年在国都之时,活菩萨的名号可不是世人白叫得,只要惹到我段孟,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