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向我求婚了。”
深夜,沈知莜的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匿名消息。
除了这句话外,图片上那枚鸽子蛋大的粉钻戒指惹人眼红。
就算没有备注姓名,她也猜到发送者是顾泠的那位新欢。
因为,那枚戒指是她亲自挑的。
只可惜对方会错了意,把分手礼物当成了求婚戒指。
“专心点。”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悦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嘶……属狗的。”
沈知莜回过神,飞快了藏起眼底的落寞。
她委屈的哼唧一声,主动攀上了顾泠的肩膀。
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温润的月色衬得他锋利的眉眼难得温柔起来。
沈知莜伸手轻轻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划到他的薄唇上,抵住他俯身亲吻自己的冲动。
“顾总,我也要。”
她将图片举到顾泠面前,撒娇似的晃了晃。
她很少在床上喊顾泠“顾总”。
毕竟她还没有恶趣味到在做这种“快乐”的事的时候回忆起白天她被顾泠这个顶头上司压榨摧残的画面。
她是顾泠的贴身秘书,最主要的职责是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包括,生理需求。
其次,她正儿八经的工作只有一项——帮他解决那些纠缠不清的情人。
这些年来她给顾泠的情人们送了不少珠宝做分手费,眼光都跟着涨了不少。
那颗粉钻少说有五克拉。
她这么卖力却便宜给别的女人,她可不依。
顾泠的身形一顿。
他的手死死掐着她的腰,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拦腰折断。
他薄唇轻启,幽幽吐出三个字。
“你不配。”
刹那间,仿佛有一盆凉水迎头浇下。
沈知莜只觉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她做了顾泠五年的秘书。
他的情人有很多,像她这样见不得光的却是独一份。
他从不碰那些女人,却舍得花大价钱送给她们珠宝首饰。
而她白天当秘书,晚上当床伴,卖力到这份上却只换来一句,不配。
她真想问问自己,贱不贱啊!
容不得沈知莜收拾好情绪,顾泠突然紧紧搂住了她。
二人肌肤相贴,做着最亲密的事,可沈知莜却觉得和他的心相隔在天涯海角。
察觉到沈知莜情绪不对,顾泠皱皱眉头。
但他也只是嫌她不够配合,折腾她的力道不由更重了些。
一整个晚上沈知莜都从哭着睡着到被他折磨醒之间来回翻腾。
直到第二天清晨,顾泠才食髓知味的放过她。
她沉沉睡去,再醒来他已经不见了。
“狗男人!”
沈知莜愤愤嘟囔一句,赤脚走下床。
站定在落地镜前,看着身上斑驳的红痕,她懊恼的皱紧眉头。
今晚还要陪顾泠参加拍卖会,现在天气这么热,她没办法穿高领衫,要是顶着满脖子草莓印出席肯定会被嘲笑死。
那个狗男人就会给她找麻烦!
她不满的坐到化妆桌旁,刚拿起遮瑕液,余光忽的瞥见了摆在桌上的红丝绒盒子。
打开盒子一瞧,里面赫然放着一枚钻戒。
足足七克拉重。
沈知莜一愣。
猛然想起昨晚顾泠的态度。
他,究竟把这枚戒指当成了婚戒,还是……分手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