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日暮喝口酒,双眼皮稍微耷拉下一点点,变成一对菜刀眼,嘟囔:“难看死了。”那种颜色……
甄侦倒是没有生气,优雅地轻挑嘴角。
他回来得比较晚,懒得换一件就过来了,这种款式的衣服他穿了那么多年,虽不常现于人前,可没人说过难看的,万事不在意的苏日暮居然会评价一件衣服?真是稀奇。
对方的目光探究般在身上转来转去,苏日暮恼了,恶声恶气道:“看小生干嘛?小心小生挖了你眼珠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只是在想,”甄侦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能让视一切为粪土的苏大才子如此关注我的衣服,你莫不是……”微微压低嗓音,好似很苦恼一般,“看上在下了?”
“……滚!!!”
门哐当一声震天响,被推出门外的红衣美人笑得秀雅而风度翩翩,似乎沉思了片刻,才转身回自己的筑夕小阁。
门内,苏日暮瞪着房门发了一阵闷气,才回身倒头往床上一躺,仰天灌酒。
这酒他入嘴之前就不着痕迹检查过,的确没问题,不然不在自己地盘也没人照应,他可不敢随便喝,况且也不是烈酒,怎么会在外人尚在的情况下睡着了?
自习武以来,他没试过无意识入眠的,哪怕是阜远舟在身边。
难不成真的像那个讨厌鬼说的那样看上他了,所以没防备?
苏日暮狠狠地恶寒了一把,想着就觉得恐怖——看上那个家伙?他还不如和阜远舟去抢皇帝那块大冰山!
皇宫里,阜远舟突然有种鸡皮疙瘩从头顶“刷”一声蔓延到脚底的感觉,打了一个喷嚏,警惕地扫视四周。
在看一份加急奏折的阜怀尧抬眸看他,“怎么?伤风了?”
“我身强力壮,怎么会伤风?”黏在他身边的阜远舟揉揉鼻子,四处看看,费解——怎么有一股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感觉?
听朝小阁里,苏日暮不放心地拿出离开那个破院子时随身带着的那幅卷轴,放在枕头下的隐秘、处,方便随时能拿。
这甄侦实在邪气得很,背景不明目的不明能力不明,属三无产品,他不放心。
……
因为永宁王的一场混乱终于平息下来,皇宫又恢复了深夜的静谧,到处找人和排除刺客混进宫的禁卫军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太医院的一个偏僻的院落里,一个气质有些阴郁的灰袍男子小心地环视四周,没看到有巡逻士兵经过才推门进去,然后锁好门闩。
药房的门被无声无息推开,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探头出来,小声问:“没人了?”
秦仪往房间走去,边走边道:“已经走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被皇帝撞见了?”
“没撞上,只是没来得及处理尸体而已。”那人尴尬地咳了一声,跟着他进了屋,“右使说了,那帮人见一个就杀一个嘛,谁知道皇帝会经过那里,我就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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