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鸣毓终于露出泄气的表情,“申屠说得对,你的心太大,装谁都是一样的……除了阜教主。”
阜怀尧觉得自己似乎能够领会到他的意思了,有些无奈,“既然明白,你就不该继续想下去。”
“那为什么阜教主可以,我就不可以?”阮鸣毓的表情委屈得像是个孩子,“你之前让他去宿州,但是现在他留在你身边了。”
阜怀尧微微垂下眼帘,这让他冷厉的眉目更加如霜了,即使说着温情的话,他的语气仍是带着冬风朔朔的寒意,孤高威仪无双,“朕说过,只有他是不同的。”
阮鸣毓却倾身过来,抚上他的脸庞,“我能不能带你走?”
阜怀尧微微皱眉。
“跟我走吧,”阮鸣毓如是说道,眉目染着有点奇特的笑,看起来依稀有几分闻人折傲的神韵,危险又诡异,“在外面呆久了,你就不会喜欢呆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了,也不喜欢阜教主了。”
阜怀尧已经明显不悦地蹙紧了眉头,正欲说些什么,御书房的大门忽然被轰然打开,风声响动,在他回神之前,一白一蓝的身影已经战在了一起,妖异长剑和流光般的银链子在剧烈的交锋中擦出迸溅的火花。
——是阜远舟。
尽管“血承”已经被剥离,但是武功境界却是仍然在的,又在怒气凛然之下,阜远舟在五十招以内就已经将阮鸣毓制在剑下,要不是看在他曾经救了阜怀尧的份上,永宁王殿下能直接把这个敢对他皇兄有非分之想的混蛋劈成两半!
“别再靠近我皇兄,”他的眼神倨傲而凌厉,“这不是你能碰的人。”
阮鸣毓想笑,但是他看到了那个年轻帝王的神色。
还是那种平静的悲悯。
阜怀尧摇了头,带着一种不赞同的意味,对阮鸣毓摇了头。
阮鸣毓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所有情绪已经全部掩藏在惯常的笑脸下,站直了身子往外走去。
在出门的刹那,他忽然扬扬手朝后挥了挥手,“下次见了,美人儿~~~”
还有下次?!——阜远舟几乎没忍住追过去再给他一剑永绝后患。
阜怀尧叫住了他,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远舟。”
阜远舟愤愤不平地将琅琊回鞘,走过去拽起自家兄长就往外走。
“远舟?”阜怀尧不明所以地被他拖走了。
外面暮色蔼蔼,原来已经不知不觉都快天黑了。
阜怀尧被他黑着脸一路拖回了乾和宫,挥退了所有宫人。
大殿的门被关上了,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
直到被压倒在了床上,阜怀尧才察觉到自家三弟这次生气得比往常都要可怕一些,危险感油然而生——尤其是在他扯自己衣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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