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严他……”长孙轻言只说了三个字,便没有接着说下去。
阜远舟转移了一下话题,“前辈方不方便让我看看你的筋骨,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教左使医毒双绝,也许可以帮上你。”
长孙轻言没有拒绝,只是淡漠道:“没用的。”
阜远舟探身前去察看了片刻,皱眉,对方说得没错,下手的人太狠,时间间隔太久,断掉的筋都接不回来了。
长孙轻言低喃:“也没必要了。”
阜远舟听出他话外之意,忍不住道:“若是能再见到前辈,欧阳小侄定会很高兴,前辈……”
“恐怕没有机会了,”长孙轻言苦笑,“代我向佑儿说声对不起,我这个大师兄做得不称职。”
十几个师弟师妹里只有六师弟钟磬书是他捧在手上一心一意带大的,如今他们却成了这般局面。
“长孙前辈你……”
长孙轻言打断了他的话,“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做笔交易?”
阜远舟停顿了一会儿,才问:“什么交易?”
“你来停仙宫,是不是为了找一把钥匙?”长孙轻言问他。
阜远舟略显得出乎意料,不承认也不否认,“前辈知道的东西似乎不少。”
长孙轻言不置可否,“我知道钥匙在哪里。”
“那前辈想让我做什么?”阜远舟有种预感,这笔交易恐怕会出乎他的想象。
长孙轻言望着自己苍白无力的手,“不介意先听我讲故事吧,”他虚弱地弯了弯唇角,“也许事实很残忍,但是佑儿有知情的权力。”
“洗耳恭听。”阜远舟颔首,寻了个位置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长孙轻言沉默了须臾,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阜远舟愣住了,“我不爱梓严。”
仅仅短短五个字,却比什么都要来得剜心裂骨。
阜远舟一时有些恍惚,想着如果是阜怀尧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定是生不如死。
那么,钟磬书呢?
长孙轻言苦涩地道:“不是他不够重要,我对他视如己出,可是我没办法像是他爱我一样爱他。”
看着他眼里的沧桑,阜远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感情的事,本就是只有当事人才冷暖自知的。
而且他记得,长孙轻言和江湖上出了名的女侠安淑儿早在年纪轻轻之时就有婚约,可是一直未曾完婚,后来安淑儿却意外身亡,时间便在木石圣人逝世前一年。
“师父门下的弟子多是孤儿,而梓严,是我亲手带回来的……”长孙轻言将往事平静地徐徐道来,麻木的眼睛里渐渐泛起回忆的神采。
那是一个黄叶飘摇的秋季,太阳火辣辣地烤晒着大地,川州大旱,瘟疫横行,朝廷顾及不来,便去请江湖人助拳,于是木石圣人带着比较年长的他和二师弟、三师妹以及武林义薄云天的诸位押送着粮食和药草去了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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