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御花园,凉亭中。
“啪。”霜白的手拈着乌黑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的空格处。
随即耳边就传来一声低笑,声音又轻又柔,细细的软软的,像是流动的水一样直往人心底钻。
阜怀尧闻声,微一抬眸。
紫纱披身的阴柔男子放下手里的棋子,笑颜晏晏地望着他,“引而不发,置于后地,一击必中,陛下乃个中高手,我输得心服口服。”
阜怀尧看着棋盘上七零八落的残棋,淡淡道:“国师也不是易于之辈。”
心机深沉的人,大都棋艺高超,也不知是因为习惯了棋盘之间的种种无形厮杀,还是习惯了现实生活中的各类算计。
申屠谡雪嘴角轻勾,媚眼如丝地注视着他,“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陛下对我很是冷淡呢?”
“国师多虑了,”面对这勾魂夺魄的视线,阜怀尧倒很是坦然,“朕不过天生性子长这般而已。”
申屠谡雪禁不住去触碰他冷若冰霜的脸,“这般性子,钟情于您的人岂不是很是伤心?”
阜怀尧侧开脸躲开他的手,“国师,自重。”
“果然很冷淡啊……”申屠谡雪作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您伤我的心了,陛下。”
站在旁边伺候的寿临整个人都石化掉了——他们家主子是不是被调戏了!?
阜怀尧淡然看他一眼,四两拨千斤道:“京城初夏风光正好,国师大可出去走走,就不必对着朕这个冷心人伤心了。”
“哦?”申屠谡雪收回手,托住了腮,耐人寻味道:“陛下是真的冷心,还是……心已经不在了呢?”
阜怀尧眸色一晃,眼前似乎闪过那蓝衣人的身影,不过一瞬,旋即恢复一派无波无澜,“朕的江山在这里,心自然还是在的。”
“心系天下黎民,陛下果然大仁大义。”申屠谡雪如是赞道,就是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心实意了。
“国师来皇宫一趟,不是特地来和朕下盘棋的吧?”阜怀尧转移了话题。
申屠谡雪却忽然问:“陛下关不关心江湖事?”
“天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江湖也是玉衡的一部分,朕怎么会不关心?”
“那江湖上二十年前有魔教横行,生灵涂炭,这件事您也知道了?”
阜怀尧目光微动,“国师说的是刹魂魔教?”
申屠谡雪笑了,“莫不是还有第二个魔教?”
“国师也关心那等旧事?”
“传奇的事情,总是不嫌旧的,”申屠谡雪道,“那刹魂魔教的历史,陛下可清楚?”
“百年魔教,最鼎盛的时候也不过是在二十年前。”阜怀尧并没正面回答。
“那陛下可知魔教的创教人是谁?”申屠谡雪问。
阜怀尧想了想,“朕记得,应该是最后一任魔教教主慕容桀的师父文辄心。”
文辄心此人身份神秘,创建魔教之后也并没十分突出的作为,不知为何死得蹊跷,疑似是暴病而死,倒是他的徒弟慕容桀因武功高绝而青春常驻,在位五六十年不曾被人拉下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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