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亭幽,群臣包括天仪帝在内都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与其说是意料之中,不如说是对这个名字熟视到了一种无睹的地步了。
“关于这其中的种种曲折,我最多是联系已经查到的东西,给个合理的推测,”阜远舟扫视了众人一圈,因为基本上群臣都是各自参与某一部分的调查和议事,所以他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江亭幽别号掌上轻扇,成名于二十多年前,善用毒和扇,因为妻子被仇家杀死而退隐在极北之岛,已经有消息证明,他在半年前被宿天门用什么条件请出山,来了京城,”他在纸上再写下另一个名字,“和我二皇兄接上了头。”
阜崇临三个字让没有听闻过这个消息的大臣们都惊了一惊。
“半年前关于京城车马道改建的事情,诸位应该都有些印象。”阜远舟铺开了另一张白纸夹在架子上,将重要的东西一一写上去,“车马道是由我二皇兄负责改建的,但是他所改建的不仅仅是车马道,而是在道路下方修建了一个大型机关——靥穿愁,这个机关的威力,想必楚大人、连元帅和庄尚书都深有体会。”
被点名的三人回想起当时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连晋大概地说了一下靥穿愁的事情。
庄若虚做了一些补充。
听罢之后,商洛程摇头,“这明显不是肃王的行事风格。”
阜崇临性格残暴,若是让他来想,他一定会直接血洗京城谋权篡位,而不是采取机关这种迂回的手段。
不过既然宿天门有这个能力能叫诸国乖乖齐聚在一起谈生意,就肯定有办法劝服阜崇临启用江亭幽的靥穿愁。
“这么说来,第一个和宿天门有交易的不是完颜遂简,而是恭肃王?”楚故微微惊异。
“在这之前,目前并没有查到宿天门活动的迹象。”甄侦道,有意无意地看了阜远舟一眼。
阜远舟似是没有注意到,继续道:“按二皇兄的性格,起兵一事定是谋划良久,而宿天门只是锦上添花,在其中并没有参与太多。”
合作也是看对象的,阜崇临这种人有实力有脑子,还是狼心狗肺的脾气,宿天门很聪明,不深入搀和,随时抽身而出,免得他狡兔死走狗烹。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们是在相互利用,阜崇临成了宿天门的跳板——一个进驻玉衡内部的跳板,在那之后宿天门在中原的活动肯定离不了阜崇临的帮忙,直至前者站稳脚跟为之。
“但是,宿天门很快就发现他们的锦上添花可能没法添了,”阜远舟在纸上几笔勾画出一条龙,代指天仪帝,“因为除了宿天门的活动之外,皇兄掌握了二皇兄的所有行动,”语速顿了一下,“或者说,二皇兄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就是皇兄谋划的一个局。”
这般暗地里的算计被明摆着亮出来,阜怀尧也没觉得不高兴,于他而言,这些阴谋勾当实在是太过寻常的事情,他只是注意了一下自家三弟的脸色,没发觉他有不悦愤懑的情绪后才坦然道:“从崇临坑杀万余大莽将士只为将朕引到敌军大营借刀杀人开始,朕就没想过要留着他这个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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