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我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清晨,我是被屋外的笑闹声吵醒的。
凌晨时早早刚吃过一次,此时正睡得极香。我穿好衣衫,拉开房门,走到廊下,风将瑶瑶如银铃般的声音送过来:“七叔你耍滑头!”
“哪有?!”老七似是急了。
“当然有!比赛堆雪人当然只能用手来堆,你用了铁铲,所以是你输了!”
老七急道:“你事先又没说不准用铁铲!再说我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等比完了你才说!”
“这是谁都知道的,还用我说啊。再说,看着你用铁铲,知道你要输,为什么我还要制止你?我可不是白痴!”
我忍不住失笑,却又有一丝欣慰。虽然不知道瑶瑶是不是能真正忘却她爹娘惨死的那一幕,但至少,她开始在慢慢地淡忘。
狐狸在小土坡下向我招手。雪后初霁的清晨,空气是如此清新,虽然比下雪时更觉寒冷,但久违的阳光却让人忍不住要释放禁锢已久的情绪。
雪地上两个雪人并肩而立,瑶瑶得意道:“七叔你输了,所以今天由你给早早洗尿布!”
老七嘟囔道:“洗就洗。”
瑶瑶叹了口气,“早知道七叔这么笨,就该赌洗一个月的尿布才好。”
我走过去看了看两个雪人,笑道:“怎么只有眼睛没有眉毛?”
狐狸啊了声,道:“等着。”
他转身奔向一边的小树林,待奔到一颗松树下,右足在树干上轻轻一蹬,身子便象燕子般向上飞纵,纵高几尺,他再蹬了一下树干,便够着了树枝。
他左手搭上树枝,右手只是晃了晃,再飘然落下,奔回来时,手中已有了几根松枝。
瑶瑶张大了嘴,“哇”地一声。狐狸向她笑了笑,将松枝横嵌在雪人的眼睛上方,拍了拍手,道:“齐了吧。”
我仔细看了看,捧腹大笑。
瑶瑶连声问:“婶婶,你笑什么?”
我指着那以松枝为眉、萝卜为眼的雪人,笑道:“你们看,这样的眉毛和眼睛,象不象二叔?”
老七顿时笑得直打跌,“太象了,哈哈,大嫂,你眼睛可真厉害。”
狐狸却托腮看了片刻,肃容道:“还差一点。”他取下头顶的狐裘帽,将帽尖的布扣用力扯落,再斜贴在雪人的下巴上,然后对着雪人一本正经地躬身拱手:“二哥早,二哥吃了吗?”
我们几人顿时笑得东倒西歪。正笑时,二寨主从坡上下来,扯着粗嗓门喊道:“老六你叫我?我还没吃,正饿着呢。”
瑶瑶笑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老七则指着二寨主,说不出话来。二寨主不明所以然,摸着下巴上那颗黑痣,也咧开嘴笑。
狐狸本也在笑,忽然面色一变,身形拔起,飞纵上小土坡。这时我也听到了早早的哭声,急忙爬上土坡。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屋中,早早却已止了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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