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隔壁杂物间里传出来的。
她整个人僵住,耳根瞬间变得绯红,面颊微微发烫。
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在外面……做那种事情?寻求刺激吗?
席靳白显然也听见了,但他比桑余淡定许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眸色暗了暗。
那混杂的声音逐渐增大,男人哑着嗓子说:“别动,趴着……”
不知联想到什么,桑余的脸“腾”一下红透,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身离开。
席靳白阔步跟上。
回到车上,桑余脸上的热度仍旧没有降下来,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想起她离开港岛前的那一晚,耳畔回荡过席靳白的声音。
——趴着,宝贝。
她强迫自己中断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看向窗外。
车子平稳地驶过街道,吹进来的风降了降大脑的温度。
但那股无言的尴尬始终挥之不去,充斥在车厢后排。
察觉到身后有束灼烫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从车窗玻璃中对视一眼,桑余不得已回过头,故作镇定地问:“你看我干什么?”
席靳白抬了抬眉梢,“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桑余哑言,把头转回来。
又听见他问:“余余,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桑余条件反射地否认,可稍显急促的语气已经出卖了她。
“是你在想。”
这句话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席靳白很轻地笑了声,胸腔微微震动,他毫不避讳地承认,“嗯,我是在想。”
而且想疯了。
“……”
桑余的瞳孔微微放大,不敢相信他能如此风轻云淡的说出这话。
他在想什么?
这句话的后半部分让人浮想联翩。
前排的司机虽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也能感受到空气中飘散着难以言说的暧昧,默默把挡板降了下来。
多了道屏障,后排的空间更加狭小。
桑余好不容易缓解下去的燥意又重新点燃,在身体里肆意乱窜。
她现在万分后悔和他一起来喝粥。
席靳白知道她脸皮薄,不敢把她惹恼。
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快到酒店时,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结果刚发出一个音就被桑余打断了,“你不许说话!”
席靳白只觉得好笑,真就什么也没说,顺从地闭了嘴。
车子一停下,桑余就立刻推门下车,一言不发地进了酒店。
等她回到房间才收到席靳白的微信。
【你的挂饰掉车上了(图片.jpg)】
【本来想提醒你。】
照片里,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笛的手握着粉粉嫩嫩的玲娜贝儿挂件,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线条流畅,劲瘦有力,显然与这只萌萌的玲娜贝儿格格不入,却又凸出另一种反差萌。
不知为何,桑余觉得自己就像是这只玲娜贝儿,被他拿捏在手中。
她蹙着眉打字:【你故意的。】
席靳白:【我冤枉。】
席靳白:【改天抽空给你送过去。】
若是别的挂饰掉了也就算了,但这只玲娜贝儿是限量款,桑余很喜欢,【你要是没时间我可以自己去拿。】
席靳白:【也行,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桑余仿佛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漫不经心又压着丝丝笑意。
她抿了抿唇,不再回复,把手机拿去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