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跑。
林秋霞强忍着疼,眼中浑浊不清。
报应,这也是她的报应,当初做了错事,这二十多年来总是心有不安,老公和儿子都没了,连姐姐的女儿也对她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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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刚上飞机就有空姐告知她,她的座位在头等舱。
“席先生给您升的,请跟我来。”
桑余点点头,回了句“谢谢”。
头等舱的座位比经济舱宽敞许多,有独立舱门,私密性好,更有空姐无微不至的照顾,迷你吧台里有酒水饮料,桌子上备着茶点,抽屉里放着毛毯、一次性拖鞋、眼罩、一次性洗漱用品……
飞机在跑道上快速滑行,伴随着轰鸣声加速,远离地面。
桑余看向窗外,心像泡皱的纸巾,揉成一团。
她在港岛生活了二十四年,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回忆都在这里,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随着飞机进入云层,桑余拉上遮阳帘,调平座位,躺下睡觉。
昨晚被折腾得够呛,没睡够。
他恨不得在里面待一晚上。
桑余眯了会儿就睡过去了。
此次航程11小时,落地奥克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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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片苏城的轮廓在灯火阑珊里更加清晰。
明亮的街灯沿马路蜿蜒而去,与高楼大厦的霓虹灯交相辉映。
白日的喧嚣褪去,沉寂的氛围被放大。
席靳白还在公司,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摘掉眼镜,捏了捏眉骨。
烟瘾上来,从抽屉里拿出雪茄和打火机,点燃一支,放进嘴里深吸一口,烟雾徐徐散开。
手机屏幕亮着,页面停留在桑余的微信聊天框。
她才走两天,却仿佛过了好久。想听听她的声音,又怕打扰她,最终还是作罢。
接连一个多星期席靳白都歇在公司的休息室,惹得闵江悦很不满。
她现在是除了过年过节以外见不着儿子了,前段时间待在港岛她就不说什么,如今回了苏城也不回家。
心里不快,席铭瀚自然就成为了她的撒气桶。
吃早餐时,闵江悦瞪一眼旁边人,催促道:“你快点吃,吃完早点去公司,别把什么事都丢给席靳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
席铭瀚语气掺杂无奈,“大小姐,讲点道理,是他自己非要泡在公司。”
闵江悦不听,“谁要跟你讲道理,总之你给我把他喊回来,别天天就知道工作。”
席铭瀚差点忘了,她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主,“行。”
“住持说他的感情之路坎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闵江悦边吃燕窝边叹气,“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找住持问问?”
“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感情的事情不要过多干预。”席铭瀚劝她:“别想那么多了,操心容易长皱纹。”
谁知这话精准踩雷,闵江悦顿时皱紧眉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长皱纹怎么了,我都五十多了能不长皱纹吗?”
席铭瀚深感自己说多错多,“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别乱给我扣帽子。”
席家的佣人都看习惯了这一幕,他们俩从结婚以来就吵吵闹闹不断,感情却越吵越好,也充分应证了一句话:相爱的人吵不散。
闵江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公司,直奔总裁办公室。
秘书部的人看见她赶紧起身打招呼,“太太好。”
闵江悦问:“席靳白在里面吗?”
秘书长回答:“席总他去港岛了,一个小时前刚走。”
闵江悦诧异,“去港岛?他去港岛做什么?”
江棠不是说桑余出国了吗,他还去港岛干嘛?
秘书长摇摇头,“这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