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还有呢?”
席靳白曲起指节轻敲桌面,“不告诉你。”
桑余不高兴,“那你找我干什么?”
昨天问他他也不说。
席靳白回归正题,“伯母不是要心脏移植吗,我联系到了国内最权威的心外科手术医生,有他亲自操刀,成功率很大。”
“真的吗?”桑余眼底的惊喜溢出。
席靳白颔首,“嗯。”
桑余嘴角的笑容扬起,“谢谢。”
这么久以来,这莫过于是最让她开心的一个消息。
席靳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声音温淡:“我不要谢谢。”
他要什么,不言而喻。
桑余自然也懂,唇线抿直,陷入踌躇,“可是我……还没想好。”
眼下她也没心思考虑感情的事情。
席靳白没有逼她,“你可以慢慢考虑,但你得答应我,不能给别人机会,我不想再抢一次婚。”
“……嗯。”
桑余不知道他怎么能把抢婚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送饮品。
咖啡徐徐弥散热气,杨枝甘露是常温的。
席靳白捏着杯柄送至唇边啜饮一口,邀请她:“一起吃个晚饭?”
桑余轻咬着吸管,“我要陪我妈吃。”
“行。”
席靳白不再多说。
她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喝杨枝甘露,终究是不死心,再次问他:“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席靳白勾了下唇角,“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不说算了!
-
时间拨回中午。
席靳白抬手敲了敲病房门。
李姐过去开门,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气质、模样和身形都太过优越,比那位霍先生更甚,“你是?”
“桑余的朋友,来看伯母,现在方便吗?”
声音也好听,清淡、温沉,说话极有礼貌,给人印象很好。
“方便的。”李姐往旁边站了站,腾出位置让他进来,“姐,桑小姐的朋友说来看你。”
桑凤萍望向门口,“你……”
席靳白走进来,自我介绍:“伯母,我是席靳白,我想跟您单独聊聊。”
桑凤萍喃喃:“席靳白?”
席总……
如果没猜错,是余余曾经喜欢的人。
李姐见状回避,“那你们聊,我去开水房打点热水。”
说完带关上房门。
面对席靳白,桑凤萍没有平日里的随和,语气冷淡:“席先生,谢谢你曾经对我和我女儿的帮助,但我女儿说,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席靳白弯下笔直脊背,诚挚地朝她鞠了一躬,“伯母,我是来道歉的,过去是我做错了,伤害了桑余,对不起。”
他将姿态放到最低,言语恳切。
桑凤萍被他这一举动弄得诧异不已,“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席靳白:“我知道,发生的事情都无法挽回,但我还是要请求您的原谅。”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桑凤萍明确地说:“我不会同意让我女儿继续跟着你的。”
她再没用,也不能让桑余再受伤害。
席靳白坦荡道:“伯母,我是真心喜欢桑余。”
可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桑凤萍质疑,“你若真心喜欢她就不会让她无名无分的跟你那么久。”
席靳白再次道歉,“对不起,我和桑余刚认识的时候我确实没想那么多,伤害到了她,但我现在是真的很喜欢她,希望能和她在一起,以结婚为前提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