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等我整个人爬上去,炎炎又一次做了拦路虎。我面对着她又一次伸出的手,极其极其无语又奇怪的说:“大小姐,您又怎么了?干嘛三番两次的阻止我休息啊,还是说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想要活活累死我啊?”说完,我干脆放弃了补眠行动,直接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姒妤你别好心没好报啊,我可是为你好。都几点了你还睡什么觉啊,今天晚上有活动,你再不快点收拾就赶不上了!”说着,炎炎拎着一桶热水闪进去洗澡了。
“恩?今天晚上有活动吗?是什么活动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挠着头奇怪的问道。
“你刚才溜得哪么快当然不知道了。今天是中秋节,所以各个系都准备了节目,你快点收拾和我们一起去玩啊!”说着,庭庭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了。
“怎么今天是中秋节吗?我都忘记了,那我们系有什么活动啊?”我茫然的问道,一点时间紧迫的样子都没有。
“刚才袁小米通知我,每人交50块钱的班费,晚上在南四南五教学楼中央的那片空地上组织舞会。”圆圆一边急忙回答我,一边拉开衣柜,抓出一大把衣服在镜子面前比划着。
过了半响,她终于在我的梳妆镜前面选好了满意的衣服,转头看见我还在四处晃悠,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便连忙拉住我说:“姒妤,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到处溜达呢?你这衣服也不换,头发也不梳,你别告诉我你准备穿着一身睡衣去参加舞会啊!”说着,圆圆干脆把我交给庭庭,嘴上还说道:“庭庭,姒妤就交给你了,你帮她找件衣服,我这快忙不过来了!”说完,自己跑去捯饬了。
“穿睡衣参加舞会,这主意不错啊,够特别,肯定没有重样的。不过,I Like It!”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差点没把她们这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女人给急死。
于是乎,庭庭在极度无奈的情况下接过这个烂摊子般的重任,可是当她看到我还一副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的模样时,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拉着我就开始吼起来:“陈姒妤,你到底在干嘛?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各个都快急死了,可你看看你,还是这副样子,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圆圆,我也来不及了,姒妤还是交给你吧。”说着,庭庭干脆也不管我了。
“好了好了,你们俩儿够了吧!庭庭,你要不要说话这么难听啊,什么烂泥扶不上墙,我不想打扮有罪啊?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忙自己的吧,我用不着你们帮我捯饬,你们也不用象扔垃圾似的把我推来推去的!”我懊恼的一顿乱吼,心头的怒火总算是消了一点。
“Sorry啊姒妤,我刚说话有点过分,你别往心里去啊,千万别生我气哈!”庭庭急忙搂着我嗲声嗲语说道,搞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说,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冷水浇了一遍,冷的我直发抖。
“得,姒妤最怕你这套了,简直就是百试不爽。你这一连串腻死人不偿命的话说下去,那就像是三伏天的一桶冰块,就算是咱姒妤有什么怒火也被你给浇灭了不是?”圆圆开始打圆场,但也不忘紧了紧衣服。
“行、行行,你们厉害,我算是败给你们了。庭庭你先放开我先,我不生你气了,拜托你赶紧忙你的去吧,你再这样我可能很快就要被你冻死了。”我无语的恳求着,顺便逃开庭庭的魔爪,随便拿了一件披在身上升升温。
“耶!成功了,终于把姒妤制服了!”说着,庭庭兴奋的颠过去和圆圆击掌为盟,一起庆祝她们奸计的成功。然而,此刻看到她们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我的心中真是既郁闷又无奈。
事实上,本来是受害者的我,却要第一个认输。这都要归功于她们的演技,一个做红脸,一个做白脸的分工明确,可怜我孤身一人又没人帮,不认输也不行了,失败就变成理所当然的了。想到这,我不禁开始发挥鲁迅笔下的阿Q精神,干脆把失败都归结到她们人多力量的的真理上。
可是,我的心里虽然已经释然了,但是嘴上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及认输。虽然说咱的口才称不上是铁齿铜牙,但是这方圆几里咱自称第二,还没有人敢称第一的。(当然,这种机密,知道人比较少,但是你们也就不用替我到处宣扬了,因为我是很谦虚的,为人也比较低调。)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像是乐开了花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除了自信还是自信。
“喂,姒妤,你怎么了?喂喂?”炎炎伸手在我面前瞎比划,看我没有任何反应后,便急忙拍着我叫嚣道。
“你们到底把姒妤怎么了,我只是洗了澡而已,怎么出来以后姒妤就变成这样了?”炎炎见我还是毫无反应,便连忙转头质问圆圆和庭庭。
闻讯而来的二人,先是对我左拉右揪的对我进行了一番大规模的蹂躏后,见我无果,便奇怪的问道:“姒妤,你怎么变这样了,是不是老年痴呆症又犯了?”说着,三人把头凑到我面前,就差一探鼻息,看我是不是还活着了。
终于,我在忍受了她们半天的虐待后,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乎,我坚定做出了一个决定—报复她们。不过就要委屈炎炎了,毕竟她是无辜的,但是为了完成大我,也只好委屈小她了。我在对炎炎默念了两声‘对不起’后,准备按照原计划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