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想,尔芙自然而然也就明白四爷是在担心什么了。
不过她却并不担心,一来是庄亲王是男子,又是长辈,即便是不喜她的出身,亦不会不顾身份地站出来为难她,二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是主动上门送年礼的客人,老福晋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倒是能出言为难她,却也碍着身份呢,总不可能为难她这个上门问安的小辈,而其他人……有四爷这尊大佛做靠山,还真没有几个人敢挑衅她四福晋的尊严。
虽然如此,但是知道四爷担心自个儿在外面受委屈,她还是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时间不早了,明儿我还要早起,不如咱们早些歇息了吧!”想到这里,她心里那点小矫情都顺着风被吹跑了,她脸颊微红地凑到炕桌边儿,伸手夺过四爷手里攥着的毛笔,妩媚笑道。
好些日子没有机会和尔芙亲近的四爷闻言,连声答道:“好!”
说着,他就已经朗声唤进了还在外间候差的诗兰,又是吵吵着送热水进来沐浴,又是要点起熏香的,一副要好好浪漫一次的样子,楞是将本来坐在炕边等着诗兰替自个儿卸妆、拆发髻的尔芙给羞得连脸都没洗就钻进了床帐里躲了起来,她实在没眼看这个急色鬼似的男人了。
按下躲在床上又羞又臊的尔芙不提,只说辛苦跑了小半个四爷府的苏培盛。
当他抱着一个颇有分量的锦盒,满头大汗地从正院院门进来,迎接他的就是诗兰和诗情两尊绷着脸伺候在廊下的黑面神时候的苦闷心情,他都恨不得直接将怀里抱着的锦盒摔在地上听个响。
“苏公公,您就别在这里傻等着了,还是跟奴婢去偏厢那边儿歇歇腿儿吧。”诗兰带着几分揶揄味道的调侃道,同时小眼神刷刷地往苏培盛怀里抱着的锦盒瞟过去了。
她是真有些好奇这汝窑的蛐蛐罐是个什么模样,虽说尔芙的嫁妆丰厚无比,但是这种稀罕玩意儿还真没有,毕竟这宋朝能留到现在的物件是真不多,多数都是些花瓶、笔洗、瓷盘等数量颇大的寻常物件,这种杂项的玩意儿,估计那年头也没有几个败家子能舍得置办吧。
苏培盛无语地望着已经门户紧闭的上房,吞了吞唾沫,点点头,迈步往偏厢走去,虽说偏厢围房距离上房远些,但是比起在廊下吹冷风,有个坐下歇脚的地方,有个能烤火取暖的炭盆,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左右四爷在正院的时候,亦不是特别喜欢使人伺候,而且脾气也会变得平和些,即便是他有时候不能那般及时地出现伺候,也不会教训他这个跑腿办事的倒霉蛋儿。
不过他离开上房门口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瞧着暖阁那边儿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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