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淡淡地:“我答应不了你啊,这十城也不是我的更不是你家赵二的。”
唐三多道:“据我所知,北国只有你与摄政公主主战。”
帅望道:“是战是和,不由我们决定,既然我们是少数派,何必逼我们不择手段地反击。”
唐三多微笑:“所以,我们迄今为止的行动,只针对你们,没人帮你们,你何必固执,十城得到的收益,真的值你家人性命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要我怎么做?”
唐三多道:“要解药也可以,你束手就擒,我们不多伤无辜。”
韦帅望笑:“就是要我的命啊,这个交易不好做。我不能学你们国主,让我老婆做首诗,十四万人尽解甲,妾在深宫哪得知。”大笑:“老子要死在战场上,不能跪着接受一杯毒酒,把老婆留给霸占过你家国母的赵二。”
剑出鞘,唐三多怒道:“我不过是个江湖人,左右不了国家命运,君王大将放弃抵抗,你能怎么办?”
帅望笑道:“不知道,应该接受他们的选择吧?我不是好人,我不做对的事,我会把投降的君主与大将一起宰掉,换上不肯投降的君主。既然神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让我老实做一个人,自私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结果,你们也可以选择对你们自己好的事,你好我好大家就都好了。”一剑扫过,前方十米,连虫带土卷起一股劲风向唐三多扑去,韦帅望人如一支利箭,紧跟着那层尘雾向唐三多扑去。
冷秋在刹那间听到十数处机弩声,心中怒骂一声,混蛋!你竟然一声不吭发动攻击。
战友前进,你只得跟上。
是汤是火是虫是箭都得上了。
唐三多倒没想到韦帅望立刻不管不顾地冲进虫群中,一惊之下,大惊:“关门!”
韦帅望甩手,长剑飞出,钉在门轴上。
门关不上,韦帅望近在咫尺,唐三多惊恐得眼白都多露出一圈。
小韦的手眼看就要抓到唐三多的衣襟,却忽然间发现门上有蛛丝般的细线在阳光下闪着细细碎碎的光,几乎是本能反应,韦帅望一只手拍在门框上,然后是另一只手,然后是双脚,他象个蜘蛛一样四蹄着地支在门框上,才停下来自己前冲之势,然后冷秋就直撞在他后背,门框上也“咣啷”一声落下一个铁闸。
冷秋被撞得很痛,为了不把韦帅望一剑对穿了,他不得不移开他拿剑的手,于是一只手在韦帅望后背上支一下,另半边身子就撞上去,很不幸,韦帅望的后脑勺正好对住他的下巴。韦帅望痛得“哇”一声,冷秋咬牙把痛叫声咽了,回手挡箭,一只蓝箭头的利箭射穿他后背上的衣服,直钉在另一面墙上,冷秋又惊又痛又怒,如果不是这一屋子的机关,他非一脚把韦帅望镶墙里不可。
然后听韦帅望一连串的惨叫声,冷秋一手托着自己下巴,一手挡箭。
只听韦帅望怒骂:“你妈的,你撞死我了!你没长眼啊!”
冷秋大怒:“你忽然停下干什么?”
韦帅望怒吼:“你看看!”
冷秋这才一边挡箭一边扫韦帅望一眼。
只见从门框上掉下来的小韦,正呻吟着痛叫着哎哟着转过身。
然后冷秋就看到韦帅望的脸象被人用尺子加细铅笔打出若干个方块格子一样,除了那戴着银面具的半边脸,格子先白后红,然后越红越粗,然后血从格子交集点流下来。再看他全身上下,凡是突出来的地方,肩头连半个胸膛,两个膝盖上全是血。
冷秋顿时一头冷汗,小子,你被啥东西切了,怎么跟东坡肘似的:“还活着吗?”
韦帅望怒吼:“废话!”
冷秋放心:“切断哪儿没有?好象可以直接上笼屉蒸了。”
韦帅望痛得鼻涕眼泪和血流:“你这个……”
天字第一号大混蛋啊!
韦帅望捂着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好象两半了……”
冷秋再看他一眼,点点头:“嗯,你这相貌越来越非凡了,晚上出去可以直接吓唬人了。”
帅望气结:“你还笑,我他妈本来停住了,这都是让你给撞的!”
冷秋忍笑:“小子,这箭没完没了,我手可麻了!”
帅望回手劈开门上细细的闪着银光的网。
还真不是特别结实,可不知为何特别的细特别的韧,韦帅望刚才如果高速直撞上,骨头能不能挡得住这东西不好说,被切成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肉块的可能性相当的大。此时用剑劈,剑刃上也有微伤。再敲敲那铁门,好厚的门,如果唐三多挡一下,这铁门下来,韦帅望立成两断也有可能。
小韦纳闷,啧,你这自我保护很完善嘛,然还吓成那样。
冷秋再叫一声:“韦帅望!”
快,快想办法,我的手受得了,我的剑也受不了了,火星乱闪,剑柄都烫手了,哪下金属疲劳之类的,就断掉了。
帅望四望,原来缩在角落里不动的人,这下彻底可以确定是死的了,弓弩之下都成了刺猬。,除了他们就只有虫子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