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鱼无奈,命军队一面佯攻,一面选择城墙脆弱处挖掘地道。任帘早知如此,提前备好游火铁筐,筐中盛火加脂腊,悬坠城下,烧灼挖掘地道之敌。如此,地道之兵尽数焚死,无一幸免。
如此攻防三日后,攻城方士气大减,高鱼的方法尽数被其所破,心力憔悴的他只好命令全军撤退。这场攻城战,他们未得到丝毫好处!而守城的胜利,使任帘声望达到顶峰,军心大振。
寒风中的旌旗,如一页血染的史书,载下江黎男儿不屈的灵魂……
方林城
深夜,一道银光照进屋内,胡雄鹰从熟睡中醒来,左手搂着微微打鼾的儿子,瞧着灰蒙蒙的眼前,久久出神。
“究竟怎么了?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的模样,你过的不好吗?那个男人抛弃了你吗?你现在很痛苦吗?不……希望不要是这样。虽然你伤害了我,但是我希望你过得更好,过得更快乐。 ”
虽是心中所想,但还是不自主的发出些许声音。这一下,他更加难以入睡了……
门悄悄的被推开,一个家丁过来禀报:“四爷,江黎太守遣使者求见。”
家丁很是机灵,他的声音故意放细放低。胡雄鹰将儿子放在枕头上,换好衣服便走了出去,与那位家丁一同去见使者。
“末将冉栌,参见四爷!”
胡雄鹰打了个哈欠:“朝廷那群人打到我的领地了吧?怎么样,守住了吗?”
“回四爷,任太守身先士卒,江黎城守住了!”
听了这话,胡雄鹰瞬间精神,哈哈大笑:“果然没看错这小子,这仗打的好啊,四爷我必须好好封赏一番!”
“四爷,任太守遣我来,是有一请求。”
“说吧!”
“江黎城急缺粮草,还请四爷设法相助。”
“他奶奶了个腿儿的!”胡雄鹰大叫道:“不是让老五回新庄城要粮食了吗,怎么着,他还能给匿了不成?”
“五爷说要到明年六月份,可城中粮草最多挺到三月……”
“这玩意儿整的……”胡雄鹰眉头紧皱,鼻翼微颤,话锋一转:“老五那个王八羔子压根就没想给我们粮草,可算不是他的领地,他奶奶了个腿儿的……”
冉栌慢慢抬头:“四爷,您要想办法啊……”
“我有啥办法!”胡雄鹰摇了摇头:“大哥称帝那天,就把咱领地的粮草全部运到新庄城,统一分配。发不发粮草都得听大哥的,你们到新庄城去要啊!”
“任太守说,若是四爷前去更有面儿……”
“真他|妈受不了你们,你们先回去挺些日子,我明天就到新庄城找大哥要粮草!”
“多谢四爷。”
胡雄鹰伸了个懒腰,瞧着冉栌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岂能不知其他兄弟的想法,他们害怕胡雄鹰借机做大,动了他们的利益。真可笑啊,到这种时候还在互相勾心斗角。胡雄鹰明明什么都清楚,却又无可奈何,身心俱疲。
每当这时,他总会想起曾经贫穷的时候,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心爱的人还没有背叛自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不时唱上几句不知哪听来的小段,将心中的不快一并吐出,那是何等的快活啊!
只可惜,这样的生活现在只存于梦中……
胡雄鹰回到床上,抚摸着儿子熟睡的脸颊,听着窗外的风雪声,渐渐的,沉浸在回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