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师傅分析,韩进在派参军上任之时,护卫队员不会多,他巴不得我们去偷袭换人,他更希望我们能击败同盟军,所以护卫很少,而只需派一名得力能干之将,充任同盟军参军,此称之‘偷梁换柱之计’。”
娄宁会意,微笑地说道:“军师这是节外生枝,话里有话呀,‘得力能干之将’所指何人?”
于济滔把脸贴到娄宁眼前:“将军以为呢?”随后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娄宁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干!说什么我也不干,我到底和你们师徒有什么怨什么仇,合起伙来欺负我……”
于济滔甩开折扇,俏皮地笑问道:“将军这话却又是从何说起呀?”
他捶捶腿,又愤恨地说道:“想当初暮州城时,老儒军师就将我骗去,说是给我一个大惊喜,结果愣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亲,弄得我现在……”
王骊甩起袖子,冲上前扯住他的头发:“怎么滴?娶了老娘还不乐意咋地?实话告诉你,有无数个男人垂涎着我,捡了个宝就偷着乐去吧!”
于济滔慌忙拦下:“得了娄夫人,那就好比挖到了玉一般,你这家伙咋还不知足?”
“就是就是,还得是妹妹了解我……”王骊刚回头看时,忽然看见于济滔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盯着她。王骊慌忙笑道:“怎……怎么了吗?”
娄宁将他胳膊从头上拽下:“这是军师,什么你妹妹,堂正正的男人在这儿还看不出来?”
王骊连忙笑着道歉,于济滔轻叹口气:“没事没事,习惯了……”
清梦见他们嬉笑打闹,他终于忍不住地说句:“军师,安插过去一名将军,又能改变什么呢?”
于济滔假装咳嗽两声,又回答到:“娄将军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娄宁不解地问道:“军师为何对我情有独钟?想那穆将军,高将军武艺皆不在我之下,为何单单要选娄宁一人?如若非去不可的话,那就把在下杀头吧。”
“你若是不去,就把你软禁在贵府上,让贵夫人天天侍候你……”没等于济滔把话说完,娄宁唰啦地站起身来,扑通跪在地上:“郑公之命,娄宁万死不辞!如若即刻出发,在下立刻准备,甘愿去趟这刀山火海!”
清梦和于济滔被这滑稽的一幕逗得前仰后合,王骊脸气得像个青苹果:“老娘是哪里得罪你了?”
于济滔缓缓将其扶起:“如果偷梁换柱之计一成,将军即成了同盟军参军,我们的联系必须减少,那么将军知道你要做些什么吗?”
“还望军师明示。”
于济滔将嘴贴到他的耳边:“将军须这样……这样……”
青钉国 江安城
却说在这王府上,称为越王的男人高堂居坐,跪在下面的,是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老人和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们恐惧,他们心虚,他们知道几十年前对眼前身为越王的男人做了些什么。
这个男人从王椅上站起,只见他身材高挑,体型健硕,表情不怒自威,仿佛时刻都在震慑着天下之人,散发着难以遮挡住的王者气概。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衬得刚强中有些魅惑。尤其是那双充满魅力的瑞凤眼,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正一字胡子朗朗地卧在上嘴唇,胡须茂密但些许细软——这正是当今越王:韩进。
那么这三人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呢?
韩进望着他们,心中的想法也逐渐复杂起来:“这不是刘老爷吗?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了不起呀……”
那老人吓得连连磕头,声音仿佛比击鼓都响:“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那男人也慌了,他比谁都清楚曾经做了些什么。
韩进只是哼哼的笑着,望着他:“真没想到啊刘家大少爷,当年因为没有给你下跪而被打至濒死的小子,今天却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惊不惊喜呀?”
那男人吓的冷汗直冒,慌忙指着老人说道:“都是这老家伙害得啊,是他逼的你下跪,也是他打的你呀……”
“你这个杂种,翻脸不认老子了?”那老人气的心血上涌,直喷热气:“要不是你净欺负人挨了打,我怎么会去干这种蠢事?”
“老东西你可想好了,把人家赶出宅子的也是你!”
“要不是你这狗崽子,我怎么能……”
韩进乐的直拍手,哈哈大笑:“看着两条狗互咬就是有趣啊,怎么不咬了?继续啊!”
二人不约而同地磕头:“求大王宽恕罪民……”
韩进对着他们,冷冷地说道:“只要你们答应本王一件事,就放了你们,还能让你们做大官。”
“什么事?大王吩咐罪民,一定按照意思去办。”
“除非……”韩进说到这时哽咽了一下,“除非你们能让亡母死而复生……”
二人吓傻了,哭嚎着求情饶命,泪水疯狂上涌,但他们心里明白,这一遭可能是逃不过去了。
只有韩进,在听到哭嚎声时,他仿佛听到了当年母亲那无力的哭泣。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阵阵痛楚,这让他再次回忆起,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