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细微的波动传来，似是某种肯定的回答。

小白蹲在她肩上，圆润乌黑的眼睛亮晶晶：“主人，难得它这么主动，你就答应它嘛！”

这个它，自然是指代乌金神鹭。

夜曦玥笑着瞧了它一眼，那股子想看热闹的劲儿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这分明是等着看戏呢。

不过小白说的也有道理，乌金神鹭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一直沉稳低调，这次要不是撞上了天紫雀，估计它还真不会如此。

果然是宿敌啊……

夜曦玥思量片刻，道：

“我先去看看那天紫雀是个什么情况，若有不对，你再出来不迟。”

乌金神鹭对她向来敬重，自然不会反对。

夜曦玥向前走去。

见她居然真的过去了，众人的视线皆是不由自主跟着转了过去，一错不错地看着。

那天紫雀显然已经失控发疯了，连自己的主人裴雪玉都不认，疯狂攻击，更何况是夜曦玥？

更不用说，她的修行境界比起裴雪玉还差了那么多。

估计她过去，下场只会比裴雪玉更惨上百倍。

夜曦玥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那些人此时在想什么，无非都是想看她败在天紫雀手下，而后退出这场比赛。

许成看了眼程昱。

这些人在这里唯独夜曦玥和裴青羽，他并不意外，不过程昱在这，确实是出乎他的预料。

——他本以为，程昱定然会跟在程灵素身边，寸步不离的。

但程灵素并不在这，环顾四周，程家其实就只有程昱一个人在此。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了。

但现在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何况许家和程家竞争激烈，关系微妙，他就算问了，程昱估计也是不会回答的。

许成眸子微眯，暗自思索，又意味深长扫了夜曦玥和裴青羽一眼。

程灵素是程家的王牌，按理说程昱绝不可能离开她，估计……还是和裴家有关。

不过不管怎样，这对许家而言倒是好事。

这样一来，谁能争先，还真未可知。

这时，许家的那三人也已经到了这边，看到这么多人都在，他们心里也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当瞧见程昱也在，更是暗暗庆幸。

几人在许成身旁站定，身上多少都受了伤，不过好在他们跑得快，许成之前又将银龙虎故意引开，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此时倒是并无性命之忧。

算是暂时安全了。

只是——

“成哥，那银龙虎到底是怎么了？”

一个青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问出了口。

这话一出，几人都朝着许成看去，眼底的震惊茫然与紧张惶然尚未完全褪去。

他们前面一直很是顺利，尽管早就知道这黑水境危险重重，但谁也没想到，这最大的危险，竟是来自他们自己的契约魔兽！

许成摇摇头，眉心微皱：

“我也不知。”

好像就是某一瞬间，银龙虎就突然断开了和他的联系，而后就开始发疯似的攻击起了他们。

不，其实主要还是他。

就像……就像刚才被天紫雀攻击的裴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