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梁肖第一次坐飞机呢,所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兴奋的。看着梁肖在进场里面左看看又看看,那股子兴奋的劲儿,甄有钱便打心里高兴。
他还是挺希望梁肖可以真正的开心起来的。
两个人出了机场,打了一辆车,便朝着梁肖父亲所住的医院去了。
又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两个人来到了这家医院。拿着梁肖父亲工友给的地址,两个人来到了病房前。
病房里面,躺着三个人,靠着窗子的那张病床,就是梁肖的父亲。
此时,梁肖的父亲正在躺着打点滴,右脚显然是做完了手术,缠着厚厚的绷带,吊在上面。而他的工友,正坐在旁边,跟他父亲说着话。
梁肖站在病房外,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甄有钱顺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看进去,便看到了梁肖的父亲。一看梁肖父亲的模样,就知道这两个人是父子关系,长相至少有九成相似,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进去啊。你来了不就是为了看你父亲的吗?”甄有钱朝着梁肖说道。
“我……”梁肖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进去。
甄有钱觉得,梁肖的父亲受了伤,梁肖不远千里过来看望自己的父亲,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应该也会顷刻间消散吧?不但消散,理应很感动才对啊。
所以,甄有钱鼓励道:“肖,别怕,有我在呢。我陪你一起进去。”
见梁肖没有说话,甄有钱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面的三个病人同时看了过来,刚开始梁肖的父亲看到甄有钱时,还没有太当回事儿。可当他看到甄有钱身后的梁肖时,脸色顿时一变,开口就骂:“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没让你过来,你滚,你给我滚!”
甄有钱皱了皱眉头。心中很是不解。
你儿子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你不说问声辛苦了,也不至于这么呵斥自己的儿子吧?
回头看去,甄有钱看到梁肖低着头,一声不吭。
甄有钱瞬间就有些不高兴了。直接朝着梁肖的父亲说道:“叔叔,梁肖可是专程从锦都市来到鹏城看你的,就算你不想让他过来,也不至于这么说话吧?他好歹也是你亲生儿子吧?”
“我儿子?鬼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他不是我的儿子。他不是!他就是一个野种,一个杂种,一个生下来没人敢要的妖怪,滚,你们俩都给我滚。老子不需要他来看,老子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需要他来看。还有,不用给我打钱了,你的钱,我是一分都不会用的,滚……”
甄有钱被梁肖父亲的惊到了,彻底的惊到了。
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一个父亲不认自己的儿子?而且还用如此恶毒的话,诋毁自己的儿子?
野种?
这是亲生父亲该说的话?
杂种?
儿子是杂种。那你又是什么?
妖怪?
亲生父亲,将自己亲生儿子当成怪物来看待,这得病态到什么地步啊?
而且,从梁肖父亲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来看,似乎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他从骨子里,厌恶梁肖。
甄有钱眉头皱的更深了,若是其他人,甄有钱不介意一巴掌闪过去,教他做人。可问题就在于。对面躺在病床上的,是梁肖的亲生父亲啊。
如果梁肖不是亲生的,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外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是亲生父子啊。梁肖的模样和他父亲,有九成像啊,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这哪里可能是野种?那里可能是杂种?又哪里可能是妖怪?
梁肖的父亲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厌恶梁肖啊?
甄有钱心里充满了疑惑,一脑袋的黑人问号。
“老梁,你这是干什么?孩子是我让他过来的,我看到你脚受伤了,让孩子过来看看你,怎么了?都这么多年了,你对这孩子还是这么一个态度?孩子他妈的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这工友和梁肖父亲是同乡,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也滚,你也滚,我不需要他来看我,我不需要,我就算是死了。也不需要他来看我,懂不懂?滚,都给老子滚!”梁肖父亲大声咆哮着。
梁肖眼眶红了,强忍着泪水,走到病床前。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就往外走,路过甄有钱的时候,小声道:“有钱,我们走吧……”
甄有钱叹了口气,心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儿啊,我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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