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柯凌自认为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起码一直在让自己不至于成为精神变态，他的三观让他无法认同嘉纳明博的做法。

嘉纳明博可能有很多的理由，很多听起来很高大上的理由，为了复活母亲，为了能研究出可以让人类应用Rc细胞的治疗方法，亦或者是为了推翻和修家族喰种的统治。

但不论这家伙有再多的理由，也改变不了他所作所为的本质，他在将人类变成食人怪物，作为同样被强行变成食人怪物的人，只凭这一点，柯凌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他。

更何况这家伙的“半喰种化技术”还不成熟，因此而害死了很多人，可以说是死有余辜。

“同为喰种研究者，我想你应该能明白，那是不可避免的牺牲，他们的死会为人类做出巨大的贡献。”

嘉纳明博脸上的笑容消失，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很多的罪孽，但他心中想要复活母亲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前行下去。

“不，那是可以避免的，只要提前做好适应性的测试，就可以避免那些无谓的牺牲，归根结底，还是你太过于急功近利，以你的能力，未必就不能想到改进的方法。”

柯凌摇了摇头，面具下的表情充满了厌恶。

“还有，别扯什么他们的死为人类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有没有贡献，不是你说了算，要不要做贡献，也不该由你来决定。”

说实话，像嘉纳明博这种一厢情愿的拿无辜者做实验，然后还说他们的死为人类社会做出了巨大贡献的行为，比单纯的变态杀人狂还要让柯凌厌恶。

就像伪君子比真小人更招人恨一样，明明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却还非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个看起来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借口。

“柯林斯先生，你对喰种的研究比我还要深入、透彻，难道这些研究结果是凭空而来的吗？！你不用做任何实验，就能得出这些成果吗？！”

嘉纳明博皱了皱眉，语气不满了起来，他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位柯林斯先生为什么能够理直气壮的来指责他？非要说的话，大家难道不是一丘之貉吗？你戴沃·柯林斯不也一样在研究？而且研究的更透彻！

“柯林斯先生，我记得你不是说有办法能解决我母亲的问题吗？那可是死而复生！如果连这都能做到，你又为此做了多少实验呢？！”

柯凌之前说能够解决他母亲的问题，嘉纳明博可并没有忘记，死而复生，这就是他一直在追求的终极目标，为此做什么他都愿意！

“做不到的，死者复生这种事情，旧多二福骗了你，或者说，他也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柯凌很干脆的开口说道，旧多二福很简单的就说服了旧纳明博帮他做事，简单到只用了一句话。

“赫子是想象力催生的产物，拥有无限的可能。”

这话没什么问题，赫子确实有很多的功能，喷火、放电、炸弹、激光炮、分身都能实现。

理论上，赫子可以凭想象力催动变为任何形态，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喰种，却只有极少数。

但凭借这种特性，是否真的能让死去之人复生，谁都说不准，至少最后嘉纳明博付出了无数人的生命，也没能成功复活他的母亲。

“.”

嘉纳明博沉默了，如果是别人这么和他说，那他肯定理都不会理，但这位柯林斯先生在喰种研究方面明显要比他更加的深入，他愿意听一听，也许能作为日后的参考。

他当然知道那本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如今有一个具备权威性的人站出来否认，无非就是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但那又怎样？

“其实，如果是才刚死不久的人，是存在复活的可能性的，但那肯定不是你想要的复活，而像你母亲那样早已死去的，完全不存在复活的可能。”

柯凌说出了嘉纳明博最后的研究成果，把已死之人改造成赫子怪物，高槻泉也可以做到，野吕井就是，但他几乎没有自我意识。

嘉纳明博也做到了，他复活了大量的搜查官，甚至还有冈平那种自我意识比较健全的，但冈平需要不断的靠药物维持生命与意识清醒。

在柯凌看来，这些研究成果已经非常的变态，但这显然并不是嘉纳明博想要的复活。

“.”

嘉纳明博依然沉默着，随着柯凌把结果讲述的越发详细，他越发的惊讶，这位柯林斯先生，竟然已经把实验做到了那种地步？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嘉纳明博缓缓的开口，他还是没有搞明白这位柯林斯先生的意图，是要劝他放弃吗？

“嘉纳明博，放弃所谓的死而复生吧，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继续研究喰种的恢复力在医学上的应用，这才是你们父子两代人一直坚持的事情不是吗？你现在的想法有些太过极端了。”

柯凌觉得可以给嘉纳明博一个机会，至少可以让他拿出一些医学成果来为以前的罪孽赎罪。

人有善恶，但技术、武器并没有好坏之分，有一点是无法否认的，嘉纳明博的研究只要用对了地方，可以拯救无数人的生命。

好家伙，要降温下大雪，兄弟们注意保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