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帅的意思是........”
“我打算以黄沙城为屏障,在这里与童逆决一死战!”梁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赵翼、王崇化、伏虎尊者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眉头微皱,看起来并不认同。
犹豫了片刻,王崇化沉声道:“梁帅可知,黄沙城的一切阵法运行都需要‘鸠土’,而巨灵族的高层带走了九成以上的资源,如今城内只剩下极少量的一点,恐怕只能维持数日而已。一旦‘鸠土’用完,这黄沙城就是一座废城!”
“我知道。”梁言点了点头。
“那你还.......”王崇化欲言又止。
梁言忽然笑了起来,道:“我们都知道黄沙城的阵法禁制只能维持数日,但童逆却不知道,他既然兴师动众而来,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关门打狗!只要能斩杀童逆,便可扭转战局!”
当下,将自己的计划传音告诉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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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八百里开外,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声威震天!
为首一人,乃是一名年轻男子,满头白发,容貌俊俏,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邪异。
他座下骑一头青毛六翼狮,身旁跟着三人,分别是王天河、敖天青以及敖天山,另外还有十五名化劫老祖,各自率领一军,跟随在这几人的身后。
“南玄大军好歹毒的计策!居然想毁掉我们的洛水源头,然后里应外合,打丹帅一个措手不及。此计若成,我北冥恐怕是要战败啊.......”
王天河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旁的童逆,又肃然道:“幸亏有童阁主出手,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此战若是成功击破南玄,童阁主当属首功!”
此言一出,童逆笑而不语,敖天山与敖天青却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之色。
“早就听说王将军天赋异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敖天青似笑非笑道。
这却是在嘲讽王天河,暗指他惯于溜须拍马,因此才得丹阳生器重,如今又把这一套用在童逆身上。
敖天山与敖天青同为玄阴阁成员,又是童逆的心腹,这些年暗中潜伏,为北冥立下了不少功劳,所以他们看不起王天河这样的溜须拍马之辈,认为此人无甚实力,徒有虚名。
但王天河却不以为然。
他是散修出身,以武入道,这一路走来有多艰辛只有自己才知道。后来南北大战爆发,万千修士、各方老祖纷纷加入战局,他一小小散修也只能顺势而为。
奈何北冥军的势力盘根错节,七山十二城的人看不起他们这些散修,就连天宫城也拿他们当炮灰,若不攀附于人,如何能保全自己?
其实,若论资质、计谋、武力.......王天河无不出众,但在这场席卷整个大陆的灾劫之中,他却时刻保持低调,从不在北冥军中炫耀自己的军功,并且努力交好各方势力。
非但如此,遇到真正棘手的麻烦时,他还需要挺身而出,让丹阳生看到他的价值。
正是因为这样的处世之道,王天河才能以散修的身份活到现在,并且成为梁言攻克天木城的一大难关!
“呵呵,王某仰慕阁主已久,如今得见风采,实乃三生有幸!”
王天河仿佛没有听懂敖天青的嘲讽,依旧笑道:“那姓梁的贼寇实力太强,我苦守天木城已经到了极限,若非童阁主出手,恐怕逃脱不了城破人亡的下场。所以,阁主就是我的恩人,此乃肺腑之言,今后阁主但有所命,王某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王将军客气了。”
童逆摆了摆手,眼神却有些飘忽,看上去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