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从邻县回来之后,就着手将巧儿离婚案送交法院立案。
蝉鸣声声,八月的一天。巧儿的父亲张彦来到了星河律师事务所。
“表侄子,这就给你添麻烦啦。当初要不是我那个表嫂也就是你妈强烈反对。你表妹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了。当初我们也不知道徐卫那个人坏到这种程度。要是早知道我家的女儿就是不嫁人,也不能嫁给他。”张彦说着话,眼圈就红了起来。
“表叔,我表妹的那个案子已经立了,你就等着法院通知。”阿蛮边说边递支烟给张彦。
张彦用打火机点着了烟,抽了一口:“这事都怪你表叔我啊,当初我要是不问你家要那么高的彩礼。我表嫂也不会反对这门亲事的呀。我当时就是看你们家有钱,财迷心窍。谁知我表嫂也误以为我家是认钱不认人的主,所以就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事情发生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是自作自受呀。”
“表叔,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再怨恨也没用了。世上从来都不卖后悔药。我们就走一步,说一步话吧。”阿蛮说。
“表侄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年俺姑爷。俺姑爷就是你爷爷,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营长李常胜,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姑娘。我真是个混蛋啊,要是时光能倒流,我不会要你们家一分钱的彩礼的。哎,我害苦了我自己的女儿。”张彦不住地唉声叹气。
关于自己爷爷的故事,阿蛮也听说了不少。现在听张彦提起此事,他赶忙问:“关于小桃红的事,表叔,你知道多少?”
年纪大的人看起来都喜欢回忆过去。张彦一听阿蛮问起往事就来了精神:“关于小桃红这个人,我的舅舅郭子鹏知道的最多。我的舅舅郭子鹏原来是临海县伪县长。我听我舅舅讲,大力王的这帮土匪被剿灭之后,小桃红就跳水自杀了。表侄子,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情况,等几天,我将我舅舅带来和你聊聊。他肯定知道得更多一些。”
“那就有劳表叔了,关于你这个案子,法官审理的时候,重点要审查被告实施家暴的证据。”阿蛮提醒道。
“只能找到一些治疗外伤的病例。别的恐怕也不好找了。表侄子,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给你反映一下,自从起诉离婚之后,我女儿就不敢回家了,现在都住在我这里。但是徐卫三天两头的来闹我,威胁我,要杀我全家。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张彦咳嗽了几声,眼泪被憋了出来。
“那只能报警处理,别的没办法。”阿蛮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过了几天,张彦果然带着一个高高大大的老人来到了阿蛮的办公室。阿蛮一看老人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赶忙找了些茶叶泡了一壶茶,招呼老人坐下。
“嗯,长得真像你爷爷呀。这么年轻就能考上个律师,要是当年你爷爷知道了该多好啊。”老人一边坐下,一边唠叨着。
阿蛮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老人:“郭爷爷,这就给你添麻烦了,让你那么大年龄到这边来,太劳烦你了。”
“都是为了查明案件的真相,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只要我能知道的,大孙子,你尽管问。”老人抿了口茶,用手捋了捋自己银丝般的胡须。
“我就是想问一下小桃红这个人最后的下落。”阿蛮也就不客气地单刀直入了。
“嗯,和李营长当年的脾气差不多。这就要从我这个伪县长说起了。我当时的主要任务是把有价值的情报传递出来。另外设法营救抗日志士也是我的一个任务。抗战胜利以后,我仍然负责内线工作,直至临海解放。当时剿灭大林王这股土匪也是我负责的。大林王当场被我们击毙。大部分土匪被我们歼灭。最后是有些零星的土匪呢被我们打散了。因为马陵山过大了,尽管大部分逃散土匪都被我们抓到了,但是还有零星土匪最后没有抓到。当时有个战士听说在我们攻上山的前一天,小桃红抱着两个未满周岁的双胞胎逃跑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人在大马河里捞上来一具女尸,经被抓获的一个土匪辨认就是小桃红。后来我们调查她两个孩子的下落。各种说法都有,有的说小桃红把孩子也扔到河里淹死了。也有的说两个孩子后来被人家收养了。因为孩子太小,这些消息始终都无法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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