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的日历很快就翻到了一九九七年十一月。
“表哥,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呢!”阿蛮热情地握着马楼儿的手,晃了晃。
“就是一口袋花生,自家地里收的。没有别的。表哥想找好东西给你吃也没有。”阿蛮松开了手,马楼儿自己搬把椅子,隔着办公桌,坐到阿蛮对面。
“头几天听表妹说,最近,又遇到了点麻烦?表弟。”马楼儿道。
“是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关键是那个录音是谁搞的?表哥,你知道吗?”阿蛮疑惑的问。
“准是王二狗那小子搞的。王二狗那个小子是偷鸡摸狗,打牌赌钱,啥坏事都干。只有王二狗能干出这种事。那王二狗是见了好处,啥事都能干的主。”马楼儿掏出一支烟,打火点上。
“表哥,你说的这个王二狗是不是就是张江南和刘翠兰的媒人?”阿蛮为马楼儿倒了一杯茶。
“是的,他说媒的目的也是为了点钱。据说当年张春在他身上是花了不少钱的。硬是把翠兰那姑娘给骗去的。那刘翠兰在张家过了十几年,现在都变成啥样了,表弟,你心里没数吗?表弟,你放心,对这个姓钱的,我心中有数!”马楼儿狠狠吸了两口烟。
“表哥,最近很忙吧。”阿蛮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顺便把话题扯了开来。
“到了秋天,盖房子人家多了,用沙量就大增。我又买了只打沙船。和你表嫂天天干,收入还可以。乡里还推举我当了个乡村致富带头人,奖励了我一辆自行车哩。”马楼儿端起茶杯,深喝了一口。还是接着抽他的烟。
“刘翠兰的赔偿费给了吗?”阿蛮顺便问了一句。
“给了。唉,钱我拿得起,我就是气不过。”马楼儿从手提袋内掏出一条“红塔山”香烟,放到阿蛮的办公桌上:“表弟,你拿去用,我抽这种烟不习惯,没劲。你表嫂叫我临来时专门给你带一条。你千万别薄了她的面子。”
“表哥,我不抽烟!这你和表嫂都知道的。表嫂怎么还让你带着烟过来!”阿蛮赶忙站起来将烟又装回马楼儿的手提袋内:“你也有钱了,也不在乎那点钱。你现在的生活这么惬意。你上次来说你的女儿已经怀了二胎了。还有什么可气的呢?”
“表弟,我气那个钱眼开,包我赢的,最后官司还是输了。这哪里是律师?就是个骗子嘛,我告到市司法局,市司法局的人对咱老百姓可真好啊。责令他将钱退给了我,还让他写检查,深刻反省。现在五千元钱已经退给我了。钱眼开通过马大华知道我和你是表兄弟。当我的面还说是你支持我的,我说这事和表弟没关系。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又来陷害你。再一个,我气马大华,就是他叫我请的钱眼开!这个马大华早晚要遭报应的!我的女儿也就是因为他才起诉要和我女婿顾秋之离婚的。”马楼儿将抽剩下的烟屁股掐灭后,狠狠的扔到了垃圾桶里。仿佛他扔掉的不是烟屁股,而是他口中的那些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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