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成明这才收回了目光,正视着魏涵的眼睛,语气还算平静:“不是害怕,是说了多余。”
魏涵:“多余?”
黄成明扯出一丝冷笑,慢条斯理道:“反正我说不说都逃不过一死,死一次和死十次也没啥区别。但是,我不说的话,不仅没有出卖我的兄弟门,而且还能看到你们痛苦无奈的有趣模样,哈哈。”
“你!”赵溪气愤的叫道,觉得这就是一个恶趣味的变态。
“所以,别再用什么大道理跟我说教,激将法也没用。”黄成明不屑的笑笑。
见此,魏涵却沉着的说:“没错,你说得对。死一次和死十次的确没什么分别,同理,法律的操作对一次以上的死刑忽略不计,我们其实没必要听你说什么。所以,决定你的那点满足与失落的权力也不在你手里。”
“……”黄成明脸色一变,眸光变得阴冷起来。
见他的脸色难看下来,赵溪却得意的轻笑:“是的,我们不否认你的口供对本案的侦破有参考价值,但法律机器的运转不以口供为条件。尤其是具体到本案上,其实无论你说与不说,对我们已经没有质的意义了——”
“那你们还见老子干嘛?滚!”
突然,黄成明吼叫起来,因为双手被扣在专用的椅子上不能动弹,只能用脚不停的向前踹着,见状,两三个狱警匆忙冲进来压制住了他。
谈话没有再继续下去,魏涵和赵溪走出了审讯室。
第一次面对死刑犯的赵溪似乎吓到了,魏涵拍了拍她,安抚道:“小溪,你没事吧?你别担心,你刚才做的已经很好了。”
魏涵的夸奖让她一直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赵溪点点头:“嗯,魏哥你放心,我没事。”
“魏哥,你坚持劝他,是因为他妹妹的请求吗?”赵溪又问,他知道黄成明还有个妹妹,前两天总是来拜托魏涵。
“嗯,但也不只是这样,这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魏涵点头,神色忽然又凝重起来,“死不悔改的死去,和坦然知错、带着尊严的死去,是大不相同的,这是以前陆队教给我的。”
听完,赵溪不禁陷入了沉默。
自从她认识魏涵以来,魏涵总是不止一次的提起这位陆警长。她也去慰问过,只是陆警长躺在医院里,迟迟没有醒来。据说一年半前的那起案件里,除了魏涵,陆警长重伤,还死了三名警官。
目光下移的赵溪又一次瞄见了魏涵手上的戒指,一开始和魏涵不熟,她也不敢多问,现在好奇心却是越来越重了:“魏哥,你多大了?”
其实她也能猜到魏涵的年纪,现在问起年龄问题,主要是想问问这枚戒指的事。
魏涵愣了愣,笑道:“哦,我二十八了,奔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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