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朝在家里等,越等越清醒,越等越饥肠辘辘,一个人在屋里坐立不安,这都几点了,符浩咋还不来泥,这小子不会出啥事吧?
曹天朝看表已经七点多了,他沉不住气,给银城晚报打电话,告知符浩已经下班,曹天朝寻思符浩干吗去了,该不会出去吃饭,把他这码事忘了。
曹天朝在家里等的狼烟滚滚,烟灰缸爬满了厚厚一层烟蒂。曹天朝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好你个符浩,涮老子玩呢,妈的,不等你了,吃饭,一会儿你来了老子也不出去吃了。”
他在屋子里象热锅上的蚂蚁,既心焦又饥饿,中午他只喝了酒,没有吃饭,到这会儿,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从满怀喜悦到焦灼到现在忍无可忍,“受不了了。”他大叫一声,冲进厨房,这时候已经晚上快九点了。
煮方便面,倒上水,开锅后,泡面,挤入酱包,蔬菜包,卧个鸡蛋,最后放入调料。方便面的香味立即弥漫,曹天朝腹中雷鸣,食指大动。
正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曹天朝过去开门,抱怨道:“你咋才来。”
符浩先耸耸鼻子,“好香,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就是这个味。”说着话就冲进厨房,翻出碗筷二话不说就开始盛。
曹天朝急了,说:“这是我的,我快饿晕了。”
符浩说:“我也是,我要不吃马上就晕倒。”
曹天朝看自己再叽歪会,面就被符浩捞光了,赶快拿出碗,去锅里抢,两个人风卷残云大块剁兮,曹天朝说:“还有个鸡蛋,你吃了吧。”
符浩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曹天朝忍着口水,说:“你要不客气一下,我吃了。”
符浩呵呵笑着把锅里的鸡蛋捞到碗里,一口吞掉,两个人厨房门都没出,把一锅方便面连汤带水吃了个底朝天。
符浩满意的一摸肚子,“不错,刚好打底儿,走喝酒去。”
曹天朝说:“还有地儿么,饭店都关门了。”
符浩笑着解释:“赶个稿子,抱歉来晚了,这也就是我请你,要你请我,我就不来了。”
曹天朝也呵呵笑着,说:“我就知道,不让你请吃饭就请不动你吃饭,走吧,去哪儿,我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挨宰还得你挑个挨宰地。”
符号说:“我一穷记者,你曹经理还是仁慈点吧。”
曹天朝说:“哦,我明白了,你故意这个点来,大饭店都关门了。”
符浩哈哈的笑说:“走吧。”
曹天朝:“走”
两个人下楼,曹天朝坐到符浩的摩托车上,符浩开着摩托车娴熟的在街头小巷穿梭。
符浩带着曹天朝来到街边一窝棚样的烧烤摊,一坐下,符浩就熟门熟路的招呼老板:“老王头,瘦的、肥的各五元,再要点板筋,蘑菇、土豆你看着上。”
“好嘞,你先坐着,马上就好。”老王头熟稔的回应。
曹天朝看着简陋的烧烤摊,撇撇嘴说:“就这儿?”
符浩说:“就这儿,满银城就这儿好,味儿地道。”然后他又狡黠的笑笑说:“我请,不许和我抢啊。”
曹天朝哈哈一笑,说:“好,你请,便宜你小子了。”
王老头干干瘦瘦,戴顶白帽子,很快就把符浩点的烧烤上齐。曹天朝一尝,果然味道不凡,肉质鲜嫩,爽滑香劲,再加上孜然、辣椒浓郁芳香,刺激味蕾,嘴里一嚼,回味无穷。符浩看着曹天朝满足的样子,呵呵一笑,问:“怎么样?”
“恩,不错,酒呢?”曹天朝边嚼边叫。
“来了。”王老头搬上一件银城青啤。
“打开。”符浩说。
“打多少?”王老头问。
“都打开。”曹天朝说。
“都打开?”王老头疑惑的问。
曹天朝看看符浩问:“你晚上没事吧?”
符浩豪爽的说:“没事,咱一单身汉,住单身宿舍,有蛋事,打开就都打开,今晚好好量量老曹的酒量。”
酒砰砰砰的启开,象跳跃的礼花在释放生命的活力。
“天朝,咱有多少年没在一起了,今儿一醉方休。”
“好,符浩,我就最欣赏你这爽快劲,来,走一个。”两个人一人抄起一瓶,咚咚咚,一人先吹了一瓶。
曹天朝擦擦嘴,说:“痛快!”
俩人边吃边聊,回忆当年高中上学时光,谈谈当年的老师,还有他们班花刘露,那时刘露发育早,饱满的胸,穿一袭背带裤,梳两根麻花辫,既有曲线玲珑的性感,又有青春靓丽的妩媚,在高三那年几乎吸引全校男孩子目光,也是符浩、天朝他们梦遗的偶像。
聊着,说着,回忆着,符浩忽然感慨道:“我是一事无成惊逝水,半生有梦化飞烟呢。”
曹天朝呵呵一笑说:“别介啊,咱这是刚刚开始,只是提上了青春的裤子,整装前行。未来你能走成什么样,不取决于你穿什么样裤子,而是取决于你迈出什么样的步伐。”
符浩哈哈大笑,说:“你曹天朝真能整,还青春刚刚提上的裤子,哎,是不是在宾馆你特有感触啊。”说罢直笑。
曹天朝说:“你还别说,当时赤条条,我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底气,只有穿上裤子,我才感到做人的尊贵和尊严,青春也是这样的底气,我认为我们才刚刚开始。”
符浩端起酒,说:“好!来为青春刚刚提起的裤子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