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种信念,钮祜禄氏咬着牙一口气喝干了碗中的药液,巨大的苦味涌到了味蕾上,钮祜禄氏不由自主的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心儿立即给她的嘴巴里塞上了一块蜜饯。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钮祜禄氏才算微微平静了下来。她抓着心儿的手一脸悲苦地喃喃自问道:“你说,我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呢?”
心儿低着头看着她,满是同情的轻轻叹了口气。
“对了,主子……”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着钮祜禄氏轻声说道:“如意姐姐昨儿受了刑,没挺住,夜里的时候人就没了。”
钮祜禄氏闻言浑身一震,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心儿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迈着轻巧的脚步,走了出去。
如同年若兰所猜测的那样,钮祜禄氏的侧福晋之位算是彻底泡汤了,本来已经写了她名字的请封折子也被截了下来,侧福晋的位置最终落到了耿氏的头上。
年若兰倒是挺能理解胤禛的考虑,太医毕竟已经说了,弘历阿哥会有一定的几率落下残疾,府里有残疾的孩子,这可是万万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胤禛一恨钮祜禄给他的孩子带来的灾难,二怕,弘历日后真的有残疾的状况发生,是以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今可能的淡化钮祜禄氏母子的存在。
“到头来竟然是耿格格捡了这个便宜,这可是造化弄人啊!”司棋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悻悻地表情。年若兰却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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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的晋升,尤其是这种因为生子而晋封的侧福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隆重的典礼要举行,无非就是礼部那边派个官员送来属于侧福晋的金册,礼服等物。府里面再开开脸,给她摆上几桌酒席便罢了。
耿氏晋升为侧福晋的那一日,府内众人齐具一堂,胤禛与乌拉那拉氏坐在上首,年若兰与李氏分作两边,宋格格、武格格、乌雅格格、夏格格,以及几个侍妾均都站在一旁。在众人咄咄的注视下,身着一身祥云金片侧福晋大礼服,头带青金石朝冠,胸前挂着东珠串,踩着花盆底的耿氏在身边丫头的搀扶下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
可以看得出来耿氏似乎非常紧张,一张蜜色的脸蛋都几乎涨的通红,这却也难怪。一颗从来都无人注意过的小草,猛然之间享受到了牡丹、玫瑰之类才有的待遇,紧张些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耿氏跪在地上给胤禛与乌拉那拉氏敬了茶,胤禛表情一直都很平淡,看上去挺没意思的,接过茶水后也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下,倒是福晋,对着耿氏好言好语的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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