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娘娘庙求来的物件儿一贯灵,侧福晋便是不摆出来也得叫人收好了。”
鑫月这话可把舒舒觉罗氏拿她的东西泄愤的路子都堵死了的。
先前事儿闹得大了,谁不知道她舒舒觉罗氏同塔拉格格不对付着,不收吧好似她小肚鸡肠,眼下塔拉格格低头示好都不愿接受了去,可若是收了,她的颜面又能往何处放?
还祈福求子,她连十四爷亲近的机会都没有,就是求到大罗神仙那儿也是无用。
舒舒觉罗氏堵心的要死,若非还维持着气度,还顾念着十四爷和体面,今儿她无比能不能叫塔拉格格就这么顺顺当当的走。
且压了好一会子火气,舒舒觉罗氏这才笑了笑,谢了人去,还请人给章格格和鑫月赐座。
“塔拉格格费心,你这好意我心领了的,既是将着送子观音给了我,那我便收着,只是也不好平白夺了妹妹的福气。”
“等得闲了,我叫人也去娘娘庙里给妹妹求一尊去,算算日子,妹妹伺候的时日可是不短了,人家伊格格都生了大格格了,妹妹这儿还没动静多少有些不该。”
“还听说自妹妹伺候了阿哥爷,阿哥爷就再没去过章格格那儿了,这开枝散叶的事儿妹妹也多提着些心,到底是缘分未到还是身子有恙可得分辨明白了,莫白白耽误了的。”
舒舒觉罗氏的意思很好懂,不过是她自己没阿哥爷的宠爱,没机会生,便要来怀疑鑫月能不能生了,当然,拉扯着章格格说话也有挑拨离间之意。
然多的是人在乎这个,鑫月却是没那倚靠孩子来争宠的心思,倒不是她不想要的,只是眼下她年纪还小,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若是再有孕,能不能有伊格格那样幸运都是两说。
十四爷惯是个心疼她的,也是经了先前伊格格那凶险的一遭,便特意叫府医看着些她的身子,她每每来月事时总痛得死去活来的,十四爷便也不急着让她有孕,只管嘱咐府医好好给她调养身子,平日里亲近也多有注意。
鑫月也不跟人纠结孩子的事儿,只管避重就轻的谢过了人的好意:“那便劳烦侧福晋了,且等着侧福晋为奴婢求来了送子观音,奴婢定然好生供奉,日日进香。”
见塔拉格格不接招,舒舒觉罗氏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然撕破脸的话说了也无用,便只管给身边儿的丫鬟一个眼神儿去,叫人给章格格和塔拉格格上茶。
想来是为了故意激人的,来给鑫月上茶的小丫头正是白露。
小丫头好不容易在鑫月那儿养好了伤,昨儿又挨了打,只怕也能好好歇的,只见她这会子面色苍白,身子都颤颤,抬手递茶露出一截手腕子,上头丛横交错的伤叫人惊心触目。
鑫月再对上白露那含着泪的眼睛,心中不落忍极了,然她断不可面露不肯,不能替小丫头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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