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连连应下,她自知没什么玲珑心,便什么事儿都听鑫月几分,再加之以后鑫月成了十四爷的格格,她要跟去的,便更向着人几分了。
二人不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只赶紧手脚麻利将十四爷的书房清扫出来,专心之下,二人俱没发现门外似停留过一阵高大的身影。
“阿哥爷,都是奴才不会约束下人,没教好规矩,回头奴才亲自点提她们二人去,以后这嚼舌根儿的事儿再不会有了。”
王端战战兢兢的跟在十四爷的身侧,小心翼翼的觑着人脸色,生怕阿哥爷恼火迁怒。
刚回来谁道便听得七巧和鑫月闲话太子爷,虽没说什么要紧的,可这规矩在这儿摆着呢,虽说鑫月是十四爷的心头好,可她即便是阿哥爷的格格了,也不能妄议这事儿。
“不必提点,别叫她们知道爷听到她们的话了便是。”
十四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怕鑫月尴尬,这才打算转身出去转一圈儿再回来,心里也是琢磨着鑫月的话呢,越是想便越发觉得他是捡了个宝了,光是这看事眼光便不寻常。
昨儿宴上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还只当是太子爷开始自暴自弃了,毕竟上辈子就有这么一段荒唐的日子,然今儿同兄弟们赛马玩乐,见八哥九哥似乎格外开怀,他心里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不似他们二人一贯低调的做派。
又得了鑫月的启发,更觉得眼下太子爷受罚不仅仅是荒唐的缘故的,虽离太子爷废立还有好些年,可如今便隐约得见背后似有好些推手作祟了。
想到这儿了,十四爷忍不住无奈笑笑,原还当自个儿重活一世,怎么着也比眼下还尚且年轻的兄弟们强,可实际上真耍起心眼子他是万万不成的。
得!那就别想着跟兄弟们争什么有的没的了,还是像鑫月所言,先在这纷乱之中保全自个儿才是。
如此想着,十四爷抬腿转身去了十三爷那儿,先朝十三爷打听打听四哥要如何做吧。
“十四弟稀客,快里头坐,我这便换好衣裳出来招待你。”
十三爷听下头人来报十四爷来了,也是稀奇得很,连外衣都没穿好便出来招呼一句,别看兄弟俩平日里住的近,可往来真真不多,便是今儿玩到一处也是不常有的。
“十三哥不急,就是今儿你那招儿马踏飞燕使得好,弟弟越想越觉得精妙,衣裳都顾不上换就来跟你讨教了!”
十四爷笑笑,紧忙叫人先更好衣去,也不见外,自顾自的坐下用茶。
一听十四爷这话,十三爷倒是多瞧了人一眼,论马背上的功夫十四弟可比他高明,何来讨教一说,怕是有别的事儿不好明言呢。
十三爷面上不动声色,只管又去里间儿进去更衣,末了出来叫人摆上茶点便打发奴才们尽数出去了,倒也是个极干脆的人,这便问十四爷的来意。
“十三哥,弟弟也不瞒你,太子爷的事儿都过去一整日了,我这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身边儿也没个商量的人,这才想来问问你,弟弟心里没底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