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正慵懒,他也不等着主子坐好去了,只管凑上前去,压着声儿说笑。
“主子,您救那白露果真是有用的,您还不知吧,侧福晋可气坏了,见白露过去伺候只当是您打她的脸呢,当即对着白露便要打要罚的,那白露也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直掉着泪任人摁着罚。”
“不过想来也是真真伤透心了的,瞧着心如死灰的,也不似在咱们这儿时那么念叨她的好主子了,这才罚到一半儿,正巧阿哥爷来回,可把阿哥爷也气得不轻。”
“阿哥爷知道您最是心善不过了,为了白露没少操心,也知道白露有些不念着您的恩情,多半还要回去伺候,可阿哥爷断没想到侧福晋竟还这样不知收敛,直抬手打了侧福晋的奴才,甩袖回了前院。”
“阿哥爷这一巴掌下去,哪儿是罚下头奴才啊,要奴才看,这巴掌比落在侧福晋的脸上还厉害的,就这么一会子的工夫,咱满府上下都知道这事儿了,侧福晋哭得震天响,因为个丫鬟,里子面子全丢了的、、、、、、”
小满曼联的喜气,七巧亦是听得高兴,鑫月醉醺醺之余心头也痛快不少,不过这般一来侧福晋可是彻底恨她入骨了,以后定然还有大矛盾。
不过只要十四爷还宠着她,她同侧福晋的大小矛盾便是常有的事儿,大仇小仇都是仇,仇多了也不压身了,鑫月只管高兴一日是一日,以后的事儿便以后再说。
“好了,紧忙收着些笑吧,咱们关起门来说什么都行,到了外头可不能露出半分不敬来,咱们明面上规矩一样不差,任侧福晋挑刺儿也是不成的。”
“你们在外头走动办差也小心着些,我倒是不怕侧福晋针对我去,只是担心你们因此受罪了,侧福晋定然憋了一肚子邪火,正等着咱们出错呢。”
“哎,奴才谨记主子吩咐。”
小满同七巧紧忙应下了,这才又说了几句旁的,扶着主子回屋歇了。
梳洗宽衣罢,鑫月都躺了的,这才忽地想起来她那送出去的小丫头,便又叫来小满细问一句。
“白露如何了,阿哥爷打了侧福晋的奴才,只怕侧福晋正不知拿谁撒火呢,她若还傻乎乎的留在跟前儿只怕小命不保,实在不成,叫来回来也使得,咱们这儿多少也能匀给她一口吃的。”
小满感念主子的善意,不过这会子还真不是再收留白露的时候:“奴才只顾着打听侧福晋的反应了,倒是没顾得上管旁的。”
“不过阿哥爷都因为白露这样打侧福晋的脸了,但凡侧福晋还念着自个儿以后的好日子,定然不会再罚了白露,只是多半不待见着,这会子也落钥了,奴才也不好抹黑各处走动,待明儿一早奴才便寻寻人去,来不来的,总归能给她送些伤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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