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也莫太大张旗鼓的。”
十四爷摆摆手吩咐一句便罢,着实是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原先刚起身沐浴的那会儿还只是宿醉难受呢,被这一气,头也疼胃也痛,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力气,只觉得身上没一处好地方了。
王端忙吩咐了一声儿外头的人,这便扶着十四爷躺在榻上,又是给人揉太阳穴又是扶人吃茶,十四爷身子不爽,也不叫王端伺候了,他只躺一躺便罢。
王端没法子,见太医一时半会儿的来不了,阿哥爷又难受成这个样子,他思来想去的到底还是叫人请了塔拉格格来,塔拉格格虽没他伺候十四爷伺候得时候长,可塔拉格格伺候得最是可心,王端自认可比不上她的。
十四爷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王端做了什么,只觉听人说话都不甚清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十四爷隐隐约约觉得唇齿间似是被喂了一口温水,还甜丝丝的叫他精神都跟着振作了不少,十四爷急急切切的连饮了好几口,这才有力气睁开眼睛,看清楚在他跟前儿的人是谁。
“爷半点儿喝,小心呛着了。”
十四爷定定的看着鑫月,看着鑫月只认认真真一勺一勺给他喂着糖水,他不知怎得,鼻尖子一酸,竟还委屈起来了。
“鑫月,爷、爷对不起你,爷答应你了,不能再吃醉了酒的、、、、、、”
十四爷断断续续回着,虽喝了几口糖水之后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些,可通身还是不舒服的,想使劲儿攥着些鑫月的手都不成。
鑫月刚来的时候,见十四爷脖子上胸口上那连成串儿的印子时,心中膈应极了,还想着昨儿十四爷放她鸽子就算了,在舒舒觉罗氏那儿尽兴罢,怕不是不舍得人再累着了,这才叫她来伺候的。
先前她也是不情愿来的,可耐不住王端求,还说十四爷身子不适,都叫了太医了。
鑫月又听说侧福晋被禁了足,这才知道里头怕是有些内情,算是暂压住心中的不耐跟着王端来了,一过来见十四爷白着脸白着嘴唇子躺在榻上可把她吓得不轻,细细问了王端,这才猜测十四爷多半是低血糖了。
别看十四爷都已然出宫建府了,可他今年实打实的才十六整岁,还是个半大少年呢,身子哪儿经得住这样吃酒胡来,不病可就怪了。
好在糖水有用,十四爷一醒便连连道歉,想来是难受得紧了,那眼神儿里还泛着泪似的,这般委委屈屈的模样,直惹得鑫月心里什么恼啊气啊的也尽没了,只余心疼,也气侧福晋不知珍惜十四爷的身子。
“知道难受了吧,看你下回还吃不吃酒了。”
鑫月轻着声儿训了句人,又将剩下的糖水喂给了十四爷,这才放下手中的碗碟,拿帕子给十四爷沾了沾嘴角儿,好好抱了十四爷一会子。
“爷,我不求你能天天去我哪儿,左右你疼谁宠谁都是你的自由,我只盼着你多爱惜着自个儿的身子,别再叫我心疼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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