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散个步而已,直让鑫月感觉像是跟着大佬检阅似的,连带着她都有点儿飘了,见着人请安行礼的,鑫月也跟着狐假虎威,佯装高冷,跟着十四爷点点头便罢。
十四爷余光里早瞧见鑫月的反应了,心里一个劲儿的笑着,鑫月学他学上瘾了,还绷着个脸,可她那脸压根儿绷不住的,且瞧着那古灵精怪的劲儿,着实叫人稀奇得很。
走了一大圈儿,鑫月背上都微微冒汗了,这会子稍稍有些累了,便轻轻的捏了捏十四爷的手掌,叫人送她回去,之后便不耽误十四爷办差了。
十四爷立即会意,安稳的将鑫月送到了帐子里,陪着鑫月用了盏茶便出去办差了,从昨儿午间到现在,外头也已经查了十二三个时辰了,倒也有了些眉目。
昨儿虽是狼群奇袭,可他们到底人多,平日里那些个侍卫也不是白养的,且惊讶了一瞬便回了神儿,六七人结成一小队对付一头狼,倒也不难对付。
虽是侍卫有不少伤的,但也没让狼群占了多少便宜,回来时来带了好些狼的尸体,昨儿夜里不仅顺着狼一路离去的痕迹追查了些个,还将狼解了好几只。
这一解不打紧,竟是在狼的胃袋里发现了不少不该有的东西,有些东西未克化完,瞧着像是什么草根子似的,且叫诸位太医辨认了,说是这种草根子能让动物或是人神志不清。
想来只要有那善驭野兽的人加以手段控制了头狼,便能引着狼群都盲目跟从。
这草根子也是特别,旁的地方没有,唯西北一带天山附近、那些个极险要的地方,才能见着这东西。
那太医只一说西北一带,且都不用再说旁带了,十四爷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那里除了准噶尔部,可再无旁的这般贪心不足的了。
未来巡幸蒙古前,便屡屡来报说是准噶尔部不老实着,原以为只是小打小闹着,年年可不都是这般嘛。
谁知道今年倒是大胆了,竟敢直接对康熙爷下手,也不知太子给了人什么好处,叫他们这样蠢蠢欲动。
然太子还藏得好好的,这话怎能贸贸然的说,且只能往准噶尔部的方向查罢了。兹事体大,十四爷不敢耽搁,赶紧的带着人去见了皇阿玛,且不管皇阿玛这会子是睡着呢还是如何,且都得早早做了决断,这准噶尔部打不打,怎得打,谁去打,且都得从长计议着。
上一世虽是他领兵,可到底去的晚了,时机也不对,京中乱成了一锅粥,他虽在外头,可因受四哥的防备,一开始打仗便束手束脚,后来四哥登基,更是叫年羹尧直接软禁了他去,再后来他那日子也是稀里糊涂的过了,这一世总不能再这般。
康熙爷这会子恰巧没歇着,十四爷进来关切了两句,那准噶尔部的事儿要紧呢,他便也没多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将发现细细讲了,让皇阿玛决断。
康熙爷原心里便隐隐的怀疑是准噶尔部动的手脚呢,这会子面上露出些了然,倒也不急,叫来了诸位阿哥,先问了诸位阿哥们的意思。
十四爷没慌着站出来,先听哥哥们说了一阵儿,定下了要打的调子来了,这才不假思索,忙跪着请了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