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主子当个宝,誓死也不肯背叛,可主子又是如何待她,又可曾将她看作贴心人?
今儿她看见春花笑意盈盈的伺候在侧福晋左右,真真叫人心口顿顿的痛,这丫头若不是有个好娘,又怎会坐到眼下的位子,既是如此,她还忠个什么心护个什么主,早早的弃暗投明才是,这才想了法子给小满送信,给自己求得一份生机。
好在塔拉侧福晋肯信她,肯用她。
白露抹了把眼泪,不住的朝小满谢着:“奴婢都熬了二年了,这会子的工夫又怎么会熬不过去,若主子肯用我信我,我定然将命双手奉给主子去,我白露不够聪明,还总一根筋儿,不过也就这点儿好了,凡奴婢认定的人或事儿,便是要一条路走到黑的。”
说罢,白露还朝小满行了个大礼去。
这何至于此啊,小满忙将人给扶了起来,又是给人包好点心又是将碎银子给了人,且看着白露回去了,他这才转身复命,路上哈不住的叹呢。
白露也是个不容易的。
不过白露到底是背过主子的人,以后主子想怎么用要怎么用想来还得多掂量着些,总不能再叫人用了同一个法子针对了去。
小满回去同鑫月这般一说,鑫月对大阿哥的来历便也十足的怀疑了,这便给家里修书一封,请阿楚珲雇两个痞子打听打听那赵郎中,亦叫人打听打听舒舒觉罗氏庄子上院子上可有些不对的人,另打发香蓉走一趟候在府门前,瞧瞧看那格格一眼去,若真是同十四爷有些相似,想来这格格才真是十四爷的亲骨肉了。
鑫月起先还怀疑舒舒觉罗氏只是拿娘家的孩子同自个儿的格格做了个交换,可眼下再看大阿哥的长相,瓜尔佳氏又不能再有孕,这孩子的来历便也值得深究了。
“主子,我看这事儿到底还是不能经了咱们的手揭露出来,这事儿到底是叫十四爷极难堪的事儿呢,谁知道的多,十四爷定然便不想面对了谁,咱们最好作壁上观,这才落得清清白白,十四爷疼自也是疼着您去。”
七巧进言一句,也是难得聪明一回,鑫月连连点头,笑着应了一句去:“可不是,咱们自然不能做了揭穿的事儿,咱们只是好好查清楚罢了,等着吧,有的是人上赶着去作呢。”
“您是说正院那头儿?”七巧问。
鑫月含笑点头:“正是,自舒舒觉罗氏得了阿哥之后,我就没再见完颜氏笑过了,连大度的样子也维系艰难,眼看着十四爷有了大阿哥和二阿哥,她只怕也着急呢,不过这事儿不急,十四爷替人养越久的孩子,知道真相后便也越气恼,咱们不仅得交完颜氏怀疑,更是得交十四爷怀疑。”
“只见大阿哥越长越大,越长越不像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尤其是有二阿哥比对着,便是咱们不给福晋哪儿悄悄递了什么,十四爷自个儿便要怀疑了,十四爷若能自个儿查清楚那更好,也不牵涉了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