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觉路氏这一顿吃得难受极了,一边儿是福晋明里暗里的数落,一边儿又是打扮华丽时时朝她挑衅的塔拉氏,舒舒觉罗氏对着满桌子的菜色只觉得味同嚼蜡一般,甚至连胃都是痛的。
好不容易回去了,只关起门来,舒舒觉罗氏气着竟直接将吃的东西给吐了个干净,春花痛屋里的丫头门可都吓得不轻,紧忙扶着主子去里间儿歇着,收拾了外头去。
问主子身子如何可要叫来府医,主子也不开口,起先还怒着张脸叫人不敢直视,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主子又哭了起来,好生的难过,任谁劝都不成。
想着主子素来同福嬷嬷最是亲近,想来这会子也只有福嬷嬷能劝动主子,春花也顾不上心疼自个儿老娘还一身伤的窝在病榻之上了,直想着匆忙叫人抬了福嬷嬷去,谁道不等她出门儿,偏间厢房中的大阿哥又哭起来了。
这位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河一般,满屋上下的奴才就没见过又这样爱哭的孩子,饿了要哭不饿的也要嚎几嗓子,困也要哭,醒了更是要练练声儿,这会子还不知是因为什么呢,偏主子也哭着,这不是添乱吗!
且不等春花去问过了奶娘,谁道便见主子哭着怒气冲冲的往偏间去了,舒舒觉罗氏素来同这个孩子不亲近,这是满院子人都知道的,春花只怕主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只得紧忙跟上去,谁道还未进门便听见里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儿。
春花一瞧,她们主子竟高高的举起大阿哥,想将大阿哥活活摔死去!
“主子不可啊主子!您冷静些,这可是大阿哥啊,您便是再恼也不能拿着孩子撒气,您便是再难过也应该还记得这孩子得来的有多不容易,您冷静些,把孩子交给奴婢吧,求您了!”
这院子里皆是舒舒觉罗府上来的奴才,不过知道内情的也不过是那么几个,除了福嬷嬷以外,便是春花河另外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罢了,此时紧张着,她也不敢提了那档子见不得光的事儿,只句句喊着大阿哥来的艰难。
舒舒觉罗氏到底是顾忌着,她虽是厌极了这个惹人烦的孩子,可她也不是全然没有理智可言,被人劝住收了些鱼死网破的心,这才哭着将孩子缓缓放了下来,抱着着孩子一道儿哭去。
“我要你作甚!我要你作甚!你不同我亲近,我竟强求了个累赘来、、、、、、、、”
舒舒觉罗氏声声哭着,不知内情的只当舒舒觉罗氏是在外头委屈狠了,也是总将希望寄托在大阿哥身上,眼下不如意,自是心头委屈不满着,这才闹了这一出。
然知道内情的奴才听着舒舒觉罗氏这话尽是一阵儿心惊肉跳,只怕主子一时情切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旁的倒是好管,可这两位奶娘可是内务府送来的,听的是十四爷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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