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的倒仰。
武静蕊起身,道:“臣妾教训个不懂事的贵人,应该不必劳烦皇后出头吧?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莫要为此等小事动气,齐贵人可担不起。”
皇后哪里是为齐贵人出头?不过是看不过贵妃如此嚣张,借机敲打敲打。
更重要的是齐贵人好歹是端亲王的生母,自己若不出头,岂不是由着端亲王脸上无光,显得自己不为端亲王着想了?
皇后早料到贵妃不服管教,此举不过是做个样子。
也能借此更落实了贵妃目下无人,太过霸道,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的传闻。
皇后冷笑,“本宫自是管不着,只是念着姊妹一场,给贵妃一个忠告,万事留一线,莫要得意忘了形。”
“多谢皇后提点,臣妾受教。”
武静蕊屈了屈膝,笑盈盈道:“臣妾宫中还有事,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罢,扬长而去。
如此态度,简直是对她的挑衅和无视,皇后攥住拳头,深吸口气。
傍晚,端亲王急匆匆来到景仁宫,向皇后请安,“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抬了抬手,令他起身,手抚着额头,面露疲惫,“齐贵人的事本宫深感无奈,皇上已下了旨,本宫无法更改,贵妃又如此……你呀,莫要再因此惹恼你皇父。”
“是贵妃……”端亲王愤愤不平,“我额娘做错了什么?她跟了皇阿玛那么多年,皇阿玛怎能如此?”
皇后无奈道:“你该知道,你皇阿玛最见不得贵妃受委屈,此次三贝勒一事的确是齐贵人的不是……贵妃错在太过狠绝,但皇上何曾舍得怪责贵妃?”
端亲王无言以对。
就因为额娘不得皇阿玛欢心,所以贵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
额娘也跟了皇阿玛那么多年,比贵妃更久。
但他不敢再当着皇额娘的面为额娘鸣不平,只得压下愤懑。
皇后宽慰道:“好孩子,莫要难过,本宫会派人照拂齐贵人,只是……齐贵人受些委屈是难免的,谁叫她得罪了贵妃呢,三贝勒好歹也是皇子,你皇阿玛生气也在所难免,你可莫要撞上去,惹怒你皇父。”
端亲王恢复了平静,“儿臣谨记皇额娘的话。”
出宫时正好碰上嘉亲王和三贝勒,端亲王握了握拳。
三贝勒笑容满面,“哟,大哥刚从皇额娘那儿出来?真为大哥感到高兴,还有皇额娘疼着。”
嘉亲王拽了他一下,警告地看他一眼,向端亲王拱手,“大哥。”
端亲王阴着脸看着他们,“不及二弟和三弟,有个贵妃那样的额娘,只是世事难料,莫要高兴太早,阴沟里翻了传。”
说着冷冷瞥了三贝勒一眼,“三弟莫要再糊涂,你自幼爱惹祸,皇阿玛与贵妃为此费了多少心,这可并非我额娘所为。此次将罪责安在我额娘头上,当真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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