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让人把街面仔细的打理一遍,再撒上点勅过的水,这叫净地去灾,中和煞气。
最后挨家挨户把粪桶和尿桶收集起来,准备在巷子中的某块区域建个大型茅房,按照道长的解释,此乃以毒攻毒,以秽制秽,虽说日后大小解不甚方便,但为了彻底镇压住三重煞,这都是值得的,甚至连名头都想好了——公用茅房。
这一通忙活,就忙到了下午,不知是不是错觉,赵家巷里的居民分明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蓬勃气氛,阳光洒下,就连呼吸也通畅了许多,这破煞竟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青城道长果真是个高人,我出了大把力,怎么感觉到浑身舒泰,就连风寒都好了许多!”
“怪不得近来在粮行连点油水都捞不着,原来是中了剥皮煞,”粮行的伙计恍然大悟。
“回头肯定要给这位法师供上长生牌匾,这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李道士面皮不动,默默的做了个道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丝云彩,后面‘扑通’‘扑通’的跪了一片,倒地葫芦似的。
“起轿。”
“等等,道长,等等!”轿子刚抬起,那赵老汉连忙把儿子拉过来,左右看了看,躬腰递过一个荷囊,里面‘叮叮当当’全是银角子,粗粗数来不下十多两。
按照三流历史剧的说法,配角也好,主角也罢,无论在什么场合消费,都是‘啪’的一声,两个银元宝,一条金块,要的就是这种土豪范儿。
而在事实上,这是绝对扯淡的事儿,由于古代生产力低下,铜钱足够做为常规货币,一顿上好的席面也顶多百来文,这十两银子足够换一大麻袋了,你好意思用,人也找不开啊,所以就算去酒楼、青楼这等高档消费场所,也得先去银器店把银锭剪开,这是生活常识,懂不?
所以,莫要小看了这十多两,寻常农家三口辛苦一年,也未必能挣上这么多。
“你这是何意?”轿内的嗓音依旧古井无波。
赵老汉咽了口吐沫,狠狠瞪了一眼做不舍状的小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道:“道长救了巷子里二十来口,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贫道说过,此行只为积累功德,银钱满足生活所需便可,你这般行为,把在下的师门教规置于何地,起轿。”
看着这轿子从巷口中转开,赵老汉怅然若失,“没想世间真有如此有德之士,是老汉我孤陋寡闻了。”
猴腮脸咂咂嘴:“不要最好,还给我家省钱。”
‘啪’的一下,这家伙后脑勺又挨了巴掌,其父怒其不争:“你当老夫是为了自己吗?你这蠢物干的都是没子没孙的行当,谁知道哪一天就有霉气当头,好不容易碰上了个高人能点风水、破煞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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