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伴随着云阳郡主的低喝声,九天宫阙的层层大门,一扇又一扇,接连大开。
云阳郡主骑着枣红骏马,在前方引路,后面则跟着一座大轿,到了皇宫大内,到底得遮人耳目。
作为皇太后最喜爱的小侄女,郡主甚至比一般的皇孙皇子还要受宠,自然拥有出入内庭的权利,那轿内坐的是何许人,在太后的手令下,同样也无人敢查。
“皇宫内院,果然是龙气深重,”李道士砸了咂嘴,与骊山皇陵不同,这里的龙气磅礴而富有生机,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而且他不得不压制体内想要暴动的上古之气,皇陵中的腐龙之气乃是死物,而这里乃是活物,又是人道枢纽,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造次。
“这让老夫想起了当年,太祖皇帝定鼎河山、龙脉降伏的盛景,当年的一众勇将智帅,得了香火的,日后或有再见之机,那香火不足的,怕是此生难见了,”海岳真君颇有些感伤。
李道士盯了对方多眼,传闻之中,这位海岳真君平生最好仪容仪表,打扮的无不威严壮观,如今这模样,却像是个邋遢无比,奄奄一息的老丐儿。
尤其是体内的生气,几乎只有零星半点,似乎让人担心随时都会毙命一般。
最重要的,他感受不到,对方体内拥有的真气法力,就好像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前辈既要度那尸解一关,已是凶险至极,何必非要搅动这京城的风云呢?”李道士忽的问。
这也是他一直弄不明白的,说的难听些,一个朝代的兴起衰落,都未必比的上尸解仙对三界的重要程度。
而就算是恩情,隔了数代,也差不多耗的干净了,这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怎会发生在对方身上。
海岳真君莫名的笑了笑:“道友可知老夫的师承?”
“这、却是不甚清楚,”李道士心思急转,难道对方跟捕侯一样,乃是诸子百家的后裔,亦或是什么隐世宗门?
谁知这海岳真君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讲起了关于‘尸解’的一些竟见解,道士自然知道这些东西弥足珍贵,便也闭口不言,安心的听对方讲道。
尸解者,形之化也,本真之练蜕也,躯质之遁变,超越死生之道,乃是人间最顶尖的奥妙。
不过尸解也分三六九等,最上等的解法自然是剑解,而火解、水解、兵解、杖解,皆是此列,每一种,都可说是独一无二的解法。
海岳真君所说的解法精义,便是这兵解,乃是煞气最重的一种。
不过这些好处也不是白拿的,只要还是在长安城中,道士就要负责对方的一切,尸解最忌讳的一条,便是牵扯上任何因果,更是不可能与人动手斗法。
一旦有人知道这即将尸解的存在,带来的影响,几乎不下于拥有神丹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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