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道爷还有个问题问你,摄魂貂的妖气,你是这么把它除掉的?”
丑娘呆呆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道士现在可是今非昔比,薄有身价,哪还用跟人搭伙坐车,直接预订了辆马车停在门口,在马夫的甩鞭声中,踏上了行程。
刚出了城门,李道士摆在脚底的背包就开始蠕动起来,然后钻出了个白毛小脑袋。
“我擦!!”李道士眼看着这小家伙傻笑着从自己的腿脚往上爬,半点都不见外。
“白毛,你小子是怎么跑进来的?不是,你跟着来干什么?”
李道士头皮都要炸了,这小子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一路上吃喝拉撒先不提,关键是道爷可挤不出奶给他喝,“停车,停车,准备掉头——”
“道长,是要回去吗?”马夫隔着布问。
沉默了片刻,“不不,你让道爷想想,先开车吧,回头帮我传个信便成。”
李道士摸着下巴,眼神古怪的看着满车爬的白毛娃,说不定还真能用上。
‘噗——’一股臭气从对方的身上冒出,道士眼一黑,只见对方小脸紧皱着,‘哇’的一声哭出来。
“哭什么哭,把屎给道爷憋回去……”
江南附近虽然少有崇山峻岭,但道路却并不好走,主要是水网密布,河流众多;从官道走了一天后,停在了乌子林前。
“道长,顺着这个方向走三里路就能到妒妇津,然后乘船走水路过钱塘河,上岸便到了,”马夫说道,好奇的打量着李道士怀里的婴儿,这道士和尼姑一样,带孩子都是件很古怪的事。
“妒妇津?”李道士咂咂嘴,这渡口怎么取了个这么古怪的名字,道:“你先走吧,回头别忘了给道爷捎信。”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钱塘,山寺月中寻桂子;湖边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越是往南走,这江南的人与物就越发细腻,山寺、浣衣女、乌蓬船、小桥流水、推车买莲的老汉,远处的烟光山色,连空气似乎都心旷神怡,难怪能醉人呢。
李道士倒没那么多感想,他现在发愁的是晚上给白毛娃喂什么,他自己简单的很,找着卖吃的店面最好,找不着随身还带着干粮,但是不到半个月大的娃娃,牙口都没长齐呢,在洛都喝的都是街面上归化胡人挤出的牛羊奶,现在到哪里弄去?本来就非人非鬼,这要一不留神饿死了,可就真不用做人了。
妒妇津不大,除了简陋的长板木桥和棚子外,外面只停着四条乌蓬船,正轮流的载客,每条船上最多座十人,晃晃荡荡的往对岸开去。
李道士给了老船夫三十文钱,要了个位子,然后就开始排队了,船虽然有四条,但老船夫却只有两个,一个赶,一个歇,按照这速度,还得四五个来回才轮的到他,道士和婴儿的组合,的确引人注目,好在李道士为了以防万一,在马车上就把白毛娃的毛发剃了个光,只要不注意他的眼珠,跟普通娃娃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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