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成嶠装作没有看到韩非求救的目光,默默垂下了眼睑,心中大乐。
韩非见状心中极为无奈,感受到自己父亲愈加严厉的目光,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叔父。”
叫出这极为羞耻的两个字,韩非就默默低下头,脸庞火辣辣的。
“嗯。”成嶠强忍着大笑的冲动,面带微笑的轻轻点了点头。
韩安满意了,笑道:“老大应该已经安排好了酒宴,赢君留下来用膳如何?”
“也好,一路赶来,还没有用膳呢。”
成嶠自然不会拒绝,他还想让韩太子,韩宇,红莲叫他叔父呢,怎么可能现在就走?
晚上酒宴开始前,韩安果然让自己的儿子女儿们叫成嶠叔父。
韩太子还好,继承了韩安的厚脸皮,也可以说是无耻,叫得大大方方的,心中还为自己有了一个强大的新靠山感到高兴呢。
韩宇,韩非等年龄跟成嶠差不多的儿子就比较难受,尴尬了。
哪怕韩非已经叫过一次,依旧羞耻尴尬,但在韩安的威势下,韩宇等人又不能不叫,只能硬着头皮拱手行礼,口称叔父。
红莲等年龄比较小的儿女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成嶠比他们年龄大,长得也高,叫叔父很容易接受,在他们看来跟哥哥没什么差别。
由于爽一把,酒宴中成嶠非常给面子,捧着韩安,两人之间的气氛那是相当融洽,笑声连连,知道韩安被放翻了才结束。
当晚,成嶠和惊鲵就住在了韩非家中,各种安排都是最高的规格,比韩安儿女们享受的待遇还好,堪比韩安。
第二天本想离开,但哪怕借口有事也禁不住韩安的热情挽留,又“勉为其难”的多住了一天,再度过了一把叔父的瘾,第三天清晨才离开。
第二天,成嶠就秘密前往了外祖父的府邸,花了半个时辰谈妥了一切。
嗯,个人单独行动,翻墙潜入的,除了他外祖父梁庚,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来过。
虽然他并没有当上秦国太子,但外祖父依旧待他如故,这让成嶠内心非常欣慰。
……
离开新郑,离开韩国,顺利的进入楚国,一路上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非战时,各种关隘形同虚设,只要奉上财帛,通行无阻,不仅韩楚,六国皆如此。
正在战斗的两名剑客,一位是身穿华丽绛衣的青年剑客,大概三十来岁,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神采飞扬,手持一柄通体墨黑色的长剑,剑出无影无光,周身阴暗,阳光仿佛都被吸摄了一般。
另外一位是身穿褐色粗布麻衣的中年剑客,面容略显苍老,手持一把金白色长剑,剑身淡金,剑柄银白,一面雕琢着白泽,一面雕琢着貔貅,融合得浑然天成,剑气呈白金色,纯正堂皇。
中年剑客,周身非常明亮,与青年剑客周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光与暗,阳与阴的较量。
这柄剑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两柄剑都不凡,但成嶠的目光很快就被金白色的长剑给彻底吸引住了,面露思索之色。
很快,成嶠双眸一亮,想起了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柄剑了。
第一世,一本介绍古今名剑的古籍上,篇幅是越王八剑,上面对于却邪剑的描述跟中年剑客手上那把剑一模一样。
据他所知,晋王嘉《拾遗记》卷十:“越王勾践使工人以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之精。”
“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三名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四名悬翦,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
“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八名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
可是秦时明月中的越王八剑却不一样,分别是掩日,玄翦,惊鲵,真刚,断水,转魄,灭魂,魍魉。
每一个人手持之剑,不管是单剑,还是双剑,都算是越王八剑之一。
玄翦双剑和魍魉双剑都算一把,转魄,灭魂虽然是双胞胎剑客在使用,但算两把,事实上历史转魄,灭魂本就是两把剑。
秦时中,魍魉取代了却邪的位置,成为了越王八剑之一,这个世界的古籍上记载的也是如此,却邪不在越王八剑之例,并且默默无闻。
按理来说,却邪剑就不该出现了啊,怎么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