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家不知油盐贵,昭王身为秦王需要总揽全局,不像白起只管领兵打仗,最多考虑军事方面的问题,其他政治,经济,民生等方面统统不用管。
“最根本的原因是当时遭遇了一生中从未遭遇惨败的昭王自身威望大损,连带着宗室也颜面无光,而且年龄已经很大了,再加上遭受重大打击,身体垮得厉害,”
“还有,由于昭王对权力抓得很紧,你们祖父取代去世的悼太子时间也不是很长,因此掌握的权力不足,威望也不够。”
“如此情况放任一个跟君王离心离德,在军中又有可怕威望的武安君活着,万一白起有反心,那……”
“虽然事实证明,白起并没有反心,乖乖受死,但白起却实实在在掌握了造反的能力。”
“其实只要昭王还信任白起,白起无论如何都不会死,顶多被消去官职爵位,赶出咸阳。”
“当白起跟昭王离心离德的那一刻,以白起的军事才能和军中威望就死定了。”
“大败不过是引子,促使昭王彻底下定决心……”
讲得这么清楚,嬴政和成嶠终于明白了,两人都感觉自己学到了很多。
“说了这么多,你们两个在魏王和魏无忌,昭王和白起身上,学到了什么?”
“说最重要的一点。”
“信任。”
成嶠和嬴政两兄弟异口同声道。
看见两兄弟如此默契,赢子楚非常欣慰高兴,嘴角都咧开了,像朵荷花似的。
他想要两兄弟回答的正是这一点,借此机会讲述秘闻,教导两个儿子还在其次,最重要的目的却是加深两兄弟的感情和羁绊。
“没错,就是信任!”
“父王希望父王不在的时候,你们两兄弟依旧能够互相信任彼此,千万不要发生魏国将要发生的事情。”
赢子楚朝嬴政招了招手,从背后将成嶠拉出来,牵住两个儿子的手,左右看了看,眼含期望,语重心长道。
“父王,你放心吧。”
“以我们兄弟的感情和兄长的心胸,孩儿相信只要不过分触碰军权,不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兄长能够容忍我其他任何情况的胡作非为。”
“孩儿自有分寸,兄长想让我掌军权,我才掌,随时可以收回,绝不会出现兄弟相残的事情。”
成嶠再次感受到嬴子楚的父爱,含笑说完,主动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父王,请放心,那天我们三人一起时说过的话,孩儿从来没有忘记过。”
对于他这个弟弟的主动表态,嬴政相当满意,郑重其事的说完后伸出另外一只手跟成嶠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好,好,好。”
赢子楚对两个儿子所说的话,各自的态度非常满意,连连叫好。
没白费他一番苦心,他的两个儿子都是人杰,都懂分寸进退,他完全可以放心了。
事实证明的确可以完全放心了。
未来两兄弟的确没有辜负赢子楚的期望,两兄弟从始至终都互相信任,比亲兄弟还要亲!
父子兄弟三人握住手,互相煽情了一会儿,才各自分开入座,再度说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