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虽然不够狠辣,但绝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产生了想法,下定了决心,立即就去执行了。
两天后,韩非离开了小圣贤开始向西出发,一边游历,一边归国。
与韩非一同离开的还有李斯,两人在同一天出发,不同于韩非不急不缓的体察民情,李斯离开小圣贤庄后就乘坐着马车直奔秦国咸阳。
李斯不需要体察民情,本就是下层出身的李斯知道下面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值得一提的是韩非和李斯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个时候的儒家也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儒家六艺贯彻得很彻底。
两人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比起高手来说不值一提,但还是有一定身手的,至少收拾几個小蟊贼没什么问题。
这战乱时代,盗贼遍地,危险重重,没有点身手走不出多远就完蛋了。
韩非身为韩国九公子,儒家荀子的得意弟子,看似孤身归国,体察民情,实际上暗中是有人保护的。
李斯也有小圣贤庄的人保护,以儒家在齐国的实力,都不用儒家弟子出面,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愿意的武者。
要不然儒家的两名杰出弟子,一不小心死在了蟊贼强盗,活力社团,兵匪乱军等不入流的人物手中,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拜见雍侯!”
韩国的高官权贵全部拱手作揖,士兵随从全部单膝跪地,这些人地位太低,没有资格拱手作揖。
声音颇为整齐,似乎经过了一番排练。
韩国相国,大将军,血衣侯又怎么样?
侯爵与侯爵是不一样的,官职比成嶠高又如何,秦国威震天下,一样要率先行礼,小国面对大国就是如此。
“劳诸位相迎,无需多礼。”
成嶠拱手作揖还礼,再开口,众人才直起腰身。
之后成嶠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向韩国迎接队伍。
这一过程韩国迎接队伍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成嶠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韩国迎接队伍里面大概有一半人跟成嶠见过面,有些人是成嶠第一次出使韩国见的面,有的是成嶠秘密见韩安认识的。
不过距离最近见面的人也过去三四年了,成嶠变化不小,这些人也有一些变化,但姬无夜,白亦非,刘意等人新崛起的权贵倒是第一次见成嶠。
成嶠获封长安君那次,姬无夜,白亦非等人都还没有崛起,没有资格参加韩安之父韩然举办的宫宴。
在姬无夜,白亦非等人眼里,成嶠虽然容貌俊朗,身材高大,身体健康,气质极为不凡,但却没有一丝会武功的样子。
姬无夜,白亦非都是一流高手,但想要察觉出成嶠的底细却不可能,除非成嶠主动展示。
“外祖父。”成嶠面带笑容,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礼。
刚才是小国面对大国,或者说弱国面对强国需要率先行礼,那么现在就是家礼,成嶠就需要率先对梁庚行礼了。
梁庚比起前几年已经老了不少,满头华发,胡须斑白,看见自己外孙如此孝顺,给他大大涨面,笑得合不拢嘴,眼里满是慈祥,连忙将成嶠扶起来。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在府中梁庚对自家人的管教可是相当严厉的,也就是对孙儿辈稍微和蔼一点,但要求依旧严格。
成嶠虽然是外孙,但由于地位特殊,受重视程度自然不一般,早已经超越了梁庚的儿子孙子。
“来,外祖父给你介绍一番,有些大人你应该不认识。”
梁庚紧紧拉住成嶠的手臂笑道。
“好。”
其实这些人成嶠全部都认识,毕竟都是韩国中上得了台面的队伍,罗网中的情报都有,但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每介绍一人,相应的人都要率先行礼,成嶠对地位最高的一批还回礼,其他人就只是点点头。
等到全部认识完,众人这才各自坐上座驾回程,其中成嶠把梁庚叫上了马车,把梁庚高兴得跟小孩子似的,兴奋不已。
韩军在前面开道,众多大人物开始进入城中,一路上非常顺利,因为今天城里城外都被封锁了,禁止闲杂人等行走。
一辆威风赫赫的马车在新郑城中穿街过道,很多新郑百姓都隐藏在屋中透过缝隙观看,胆子大的看得就比较明目张胆,而最为威风的自然是被秦军护送的成嶠了。
紫兰轩三楼最右侧的房间,两道人影凭窗依立,一男一女,不约而同的抱胸望着楼下渐渐远去的军队……
男子一头灰白色的短发,脸庞干净白皙,棱角分明,显得十分冷峻,身穿一袭黑色金色交替的紧身锦衣,睫毛很长,一双眼眸显得十分深邃。
女子穿着贴身的紫色鱼尾长裙,下摆极长,两侧及背部露出雪肤,腰间勾勒妩媚云纹,腿部着黑丝、绛紫色高跟履,勾勒出极为迷人的手段。
高高盘起的紫发上插着几只银簪,似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玫瑰,那双勾人的眸子也带着淡淡的紫色,如一对深藏于海底的珍珠,幽暗却璀璨。
她的左眼眼角下画着一道蝴蝶翅膀模样的花纹,为她这般魅人的姿态平添了一分不同寻常的高贵气质,
魅惑冷艳,性感妩媚,妖娆高贵,神秘优雅,风姿卓越,美艳无双,似是一朵紫玫瑰,似是一朵紫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