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不大,如有汉王书信一封,再派能言善辩之士过去,胜算还是有的。”
秦怀道举手打断,想了想,说道:“此常规纳降手段,会让人生骄,以为本王求着,对以后治理一方带来诸多不便。”
“汉王的意思是?”英国公有些懵,历朝历代纳降,谁不是诚意满满?谁不是礼贤下士,给足面子,许诺好处?怼
“罗武!”
秦怀道忽然喊道。
“到!”罗武上前些。
“派两队人分别赶往兴州、凤州,城外喊话,投降不杀,冥顽不灵者,一旦城破,抄家灭族,去吧。”
“遵令!”罗武迅速去安排。
英国公脸色大变,这么安排岂不是不给人希望,后路,把人逼着死战到底?
但军令已下,不可反对。怼
秦怀道看穿英国公心思,笑道:“英国公,怀柔时机未到,当务之急是展示汉州军实力和铁血手段,逼各方站队,自己来投,而不能是本王去求,求来的,不是真心,甚至可能成为隐患,和平,只在刀剑之内。”
“和平,只在刀剑之内?”
徐世绩咀嚼这句话,渐渐有所感悟。
历朝历代投而复叛的事例还少吗?说到底就是实力不够,只要实力足够,没人敢阻挡,投了也没人敢再反,求来的,哄来的,骗来的,终归不牢固,一旦背刺,后果非常严重。
“汉王,老臣受教!”英国公豁然明悟,郑重一礼。
“秦州一战,就按你说的办,继续由你指挥。”
“谢汉王信任!”英国公大喜,作为一员武将,全凭军功说话,胜利的果实眼看就要成熟,谁愿意被别人摘去?怼
“走,回去喝酒!”秦怀道心情大好,一拉马头,朝后而去。
至于袭扰秦州之战,之前会面已经听徐世绩详细将就过,打得很不错,就算自己指挥也好不了多少,根本不担心徐世绩会出错。
一行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中军帐。
秦怀道端坐上首,徐世绩和执失思力分坐两旁,然后是薛仁贵,罗武。
徐世绩介绍了手下几名军长,秦怀道也介绍了薛仁贵和罗武,都是武将,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大家听了弓月城一战,对薛仁贵敬佩不已,至于罗武,秦怀道的警卫军长,领着汉州最强军队,更是没人敢忽视。
一番畅谈,气氛融洽。
酒足饭饱后,秦怀道说话算数,将军务甩给徐世绩不管,去了自己营帐,见豫章正在喂孩子吃饭,上前帮忙,笑道:“你一路辛苦,我来吧。”怼
“不辛苦,你一声酒气,还是我来。”豫章婉拒道。
“也是,那辛苦你了。”秦怀道闻闻身上酒气,后退了些,免得刺激孩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说道:“军队需要在这儿停留几天,等拿下秦州,无后顾之忧后再兵进长安,届时才能去祭拜圣上。”
“无妨,那么久都等了,等得起,可不能因为我祭拜父皇而坏了你大事。”豫章善解人意地说道。
聊了几句,秦怀道让人叫来薛仁贵,叮嘱道:“薛大哥,你的部队好好休整一下,连夜悄然离开,赶往兴州找地方埋伏,让罗武那边安排一队人随行,带上炸药包,一旦兴州和凤州不降,连夜拿下,按规矩整编和安抚城中百姓。”
“明白!”薛仁贵一听有仗打,兴奋的满口答应。
至于整编和安抚,有原州、陇州经验,秦怀道很清楚该怎么做,这可是扩大自己实力的大好机会。
“谢汉王成全,某这边去安排。”薛仁贵感激抱拳一礼。怼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等你大捷归来。”
“必不负所望!”
薛仁贵郑重说道,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