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们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冯氏兄弟不会反的!”
崔友仁懵了,那都十来年前的事情了,秦墨怎么会知道的?
“怎么,不说话了?”秦墨直接一口痰吐在了崔友仁的身上,“都他娘是你们家干的蠢事,当初要是父皇干死了冯氏兄弟,还有这种屁事吗?”
“秦墨,你......”
崔友仁气的浑身发抖,官服上的浓痰,差点没把他给恶心死。
“秦墨,你少给我们裴家泼脏水!”一个络腮胡大汉骂道。
“你哪位?”
“某叫裴兴,当初家父的确劝阻了陛下,可那是因为国库空虚,并不是无端劝阻的,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所以,现在锅就由越王来背了对吗?”秦墨撇了撇嘴,“你们可真行,劝的时候大义凛然,出事了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的。
要我说,现在冯氏兄弟叛乱,当初劝诫过的人,一个都撇不开干系,都是罪人。
需不需要我找到当初史官记载的文书来,看看都是哪些臭不要脸的说了话!”
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虽然很多人都不在朝廷了,但他们的子嗣,亲戚都在。
真要追根究底,他们都没资格说话。
柳成虎暗暗松了口气,还得是秦墨啊。
这一口大锅砸下来,真能把李越给砸的爬不起来。
“好了,景云,不要人身攻击,你继续分析!”李世隆见状,连忙岔开了话题。
“父皇,我最烦的就是这些马后炮,都是欠的!“秦墨骂了一句,然后继续分析道:“岭南的问题,老生常谈了,当地土王分管,全然不知大乾律令。
这样的岭南有什么用?
要我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既然他们要打,那就打一遍,打到他们不敢在跟朝廷作对。
以流官分管,多移民,最多五年,岭南必然会成为大乾最膏腴的地方。”
“你说打就打,打仗不要银子吗?”屈突拔道:“其他人有没有叛逆,你这是逼着他们反!”
“我打我的叛逆,碍忠臣什么事情?忠臣恨不得跪在路边迎接王师,又怎么会反呢?
害怕的是那些乱臣贼子,总不能说,我把乱臣贼子逼出来了,还是我的错吧?”
秦墨一句反问,把屈突拔怼的哑口无言。
“父皇,越王这一次,肯定是有错的,他作为大都督,却没有防患于未然,导致惨案的发生。
他必须负主要责任。
但,岭南的问题,也是客观存在的,小婿以为,先平乱,把岭南的问题解决。
然后,该罚罚,该骂骂,绝对不要含糊!”
李世隆怒气也消了不少,如果要怪,梁征第一有罪。
当初就是他劝说,才没有打冯氏兄弟。
可梁征已经死了,所以......当初那些附和的人,同样有罪。
“李越有罪,拿掉他大都督之位,让他在岭南戴罪立功,等平乱之后,再另做惩处。”
说着,李世隆道:“秦墨,朕给你三千雷霆军,三千骑兵,你可能平乱?”
秦墨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他扛下了所有。
“我能说不能吗?”
“不能!”李世隆哼了一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岭南道行军大总管,第五大都督府代都督,总领岭南一切事物,有先斩后奏之权。”
说着,李世隆看向裴兴,“你为副手!”
裴兴一愣,连忙道:“微臣遵旨!”
“其他人散了,秦墨留下!”说了句,李世隆便离开了。
秦墨匆匆跟了上去。
来到甘露殿,李世隆道:“陪朕吃个午饭,吃完,你就走!”
“哦。”秦墨点点头。
“朕知道这两年你很累,忙东忙西的,这才刚从倭州回来,就又要去岭南平乱!
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