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不仅打赢了这场仗,还扩土千里。
您可是皇帝,万世之君,自己说过的话,总不能不认吧?”
李世隆哑口无言。
公孙皇后又道:“这朝中上下,谁都知道,朝廷对景云的封赏少了。
就因为他功劳高,能力强,就一再的压着不赏,您堵得住宫里人的嘴,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即便他们嘴上不敢说,心里也明白。
妾身一介女流不懂朝政,更不知道什么叫做功高盖主。
只知道大乾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开拓进取。
若是害怕下面人立功,那索性就不要重用他。
还不如放他离开朝廷,反正景云也不愿意待在朝廷里,对权势也从来不看重。
臣妾不懂,什么时候立功也是一种罪过了?
若如此,还要忠臣能臣做什么?
忠臣,能臣的作用不就是督促着皇帝锐意进取吗?”
秦墨呆呆的看着公孙皇后。
这不是公孙皇后第一次维护他,但这绝对是最刚的一次!
还刚的李世隆无话可说。
“若是臣子功劳高了,便想着打压,甚至是杀头,那臣妾是不是可以认为,皇帝已经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了?”
公孙皇后沉声道:“清河的事情,妾身允了,陛下可以忘记自己的话,臣妾不能忘,更不能让陛下背负骂名。
若朝廷不能善待功臣,日后谁人又能为朝廷卖命?
陛下是奢望世家,还是那些野心勃勃之辈?
周二代而亡,难打陛下也要重蹈负责吗?”
李世隆沉默半晌,他心中本就有些后悔打秦墨,此刻被公孙皇后一番话,给点醒。
秦墨打了胜战,从未居功自傲,他亲口许诺,却不曾兑现。
事情发生之后,秦墨还带着重礼进宫,就为了让他高兴。
面子里子,都给足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走到秦墨的面前,“好女婿,是朕错怪你了,你的礼物,朕很喜欢!
清河的事情,朕允了,你娶而不赘,她嫁不过门!”
“哼!”秦墨头一转,都不想看他,他说了,他生气了,很难哄好的那种。
李世隆有些无奈,公孙皇后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别担心,旋即对秦墨道:“行了,跟母后去立政殿,母后让人给你擦药!”
来到立政殿,公孙皇后让侍女给秦墨擦了药。
公孙皇后,还特地留秦墨在立政殿用膳,“你父皇下手是狠了点,你别记恨,也是太多眼红你的人上奏弹劾你,他昨晚半宿没睡呢!”
“算了,女婿不记丈人过!”秦墨吃饱喝足后,就让人把立政殿所有的窗户都拆了,换上了玻璃。
公孙皇后也是新奇,“这个好,透亮又不透风,很贵吧?”
“自家产的,不贵!”秦墨笑了笑,他这次进宫,倒也不纯粹是为了李静雅的事情。
这事,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大事。
“母后,小婿有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跟母后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秦墨有些担心公孙皇后的身体,可如果跟李世隆说,这件事,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公孙家父子不争气,好在公孙敏还可以。
要不是在意公孙皇后,秦墨是绝对不会管这件屁事的。
“国舅最近有来探望母后吗?”
公孙皇后轻轻摇头,叹道:“自从冲儿被发配,他就没来过我这里。
怎么,你说的事情,跟国舅有关系?”
“嗯,国舅,此时正走在犯罪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