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镇里现了一家古董店,买了一幅略有些破损的古画回来,拿给秦柏看:“三叔祖,您瞧瞧这幅画,是不是名家之作?我觉得它这马画得有些意思,平日好象挺少见的,不象是无名之辈的画作。可惜落款和印鉴都被虫蛀坏了,看不出作者是谁。我想着那店里的掌柜只要五两银子,倒也还划算,就买下来了。哪怕不是什么名家之作,我瞧这画上的笔法,也值五两银子了。”
“哦?”秦柏示意他将画放在舱房正中央的圆桌面上,然后戴上眼镜,仔细端详那幅画。
画确实破损得挺严重了,画面也带着明显的陈旧之色,看起来并不象是假的。画上的是一匹马,瘦骨嶙峋,肋骨一条条都画得分明。
秦含真也好奇地凑过去看,瞧了几眼,就忍不住“咦”了一声。
秦柏微笑看向孙女儿:“含真,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秦含真也说不准自己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她并没有多少古董鉴定的技能,只是在祖父那儿看过、摸过不少古董字画罢了,心里只隐隐约约有些感觉:“我觉得这马的画法很眼熟,祖父那儿有一幅龚开的《瘦马图》,感觉跟这幅有点儿象。这该不会是龚开的画作吧?”
龚开是宋末元初时的画家,也是写意画马的第一人,他的瘦马,还是很有特色的。
秦柏笑着说:“含真看出来了?祖父瞧着,也象是龚开的亲笔。这里是淮阴,龚开正是淮阴人,他的画作会在民间流传,也不是奇怪的事。”他又仔细看了画纸与装裱,“这确实是一幅古画,用纸、用墨,都象是宋元时的东西,装裱用的锦绫也是元时的织物。我看这应该是一幅真品。简哥儿用五两银子把它买下,确实很划算。只可惜画破损得厉害些,需得寻人好生修整一下才好。否则直接把它装进箱底,用不了多久,它就无法挽救了。”
秦简哪里懂得这些?忙道:“我听说三叔祖精通装裱,能请您老人家出手么?”
秦柏哪里有这个空闲?此番南下,他是有正事要办的,装裱工具一样没带。不过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先替你把画收着。迟些时候,我们到了扬州,那儿的装裱师傅最有名不过了。我打人带着画进扬州城寻人修画,等明年回京时,路过扬州,再把画取回来就是。”
秦简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多谢三叔祖了!”心里还挺高兴的,有一种他靠自己的本事,买到好东西的成就感。
秦含真心里也挺高兴的。她以前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点亮了鉴定古董字画的技能呢。明明祖父并没有教过她什么,可每日接触的都是好东西,耳渲目染之下,她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什么是好货,什么是假货了。她忽然有些小兴奋,觉得自己可以在这方面努力一把,寻求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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