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忍笑道:“怕什么?他们兄弟俩友悌不友悌,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赵陌含笑看了秦含真一眼:“王妃这话好象是在怂恿我撒谎似的。”
秦含真反瞟了他一眼:“那你要不要听呢?”
赵陌低下头抓着爱妻的手,老老实实地说:“当然是听的。王妃的话,本王怎能不听呢?”
秦含真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摸摸他的头:“乖,回头我奖给你一块糖吃!”
赵陌抬起头,眨了眨眼:“什么糖?我想吃含真糖,不知行不行?”
秦含真被他这一句话,引得想起了前两天夜里的一番胡闹,不由得涨了个大红脸,啐了他一口。
他们小夫妻俩这一天夜里如何笑闹嬉戏且不提,过得几日,肃宁那边便有快信报过来,说的正是赵研前往拜会赵硕,兄弟俩闹得不欢而散的事。赵陌与秦含真看了信,都心中明了。
所幸赵研很知道分寸,虽然跟赵硕闹得不太愉快,自己却还抑得住脾气,没有当场当众殴打起了长兄,而是只拿几句话轻轻嘲讽回去,便任由赵硕在那里气愤地破口大骂,自个儿则轻飘飘地走了。至于赵硕事后气得如何肝疼,如何茶饭不思,如何暴怒上火,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他只是要绕到肃宁做一场戏,进京后好颂扬自己罢了。如今表面功夫已做完,自然是早早脱身进京,办正经事去为妙。难不成还要留在肃宁,看赵硕过着如何悠闲自在又不自由的生活,再看赵陌人在京城,却把封地治理得井井有条、政通人和么?
秦含真忍笑对赵陌道:“这可麻烦了,不知道你父亲会不会被气出个好歹来。他都修身养性了这么久,脾气还是这么大。”
赵陌轻笑:“就算他脾气不大,得知幼弟要越过自己与另一个兄弟,夺取益阳郡王府的继承人之位,也要着急上火的。他本来还指望着将来能从益阳郡王府东山再起,如今美梦破碎……幸好我早已在他居住的庄子上备下了好大夫,也有好药,再有个美貌的马姨娘温柔小意,以及一位有望继承他雄心壮志的弟弟,想来他应该不会气得太久吧。”
赵硕会不会气得太久,还是未知之数,赵研离开肃宁后,倒是没几日就到达京城了。他果然是带着家眷前来的,只是家眷与大批行李、寿礼一起留在船上,没跟他一块儿前往肃宁罢了。等他回头与大队伍会合,便又继续坐船北上,途中还跟另一位宗室郡王府上京贺新君万寿的代表遇上了,两边聊起了天,据说相当合得来,已经约好到了京城以后,要在一处吃酒说话了。
这一趟上京贺万寿的宗室成员们,都可以在京城至少留上三四个月的时间。先贺过太皇太后与新君的寿辰,参加完新君的大婚仪式,说不定还来得及赶上太上皇的万寿呢。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有心要做些什么事的人,尽可设法钻营去。跟赵研打着类似如意算盘的人,从来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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