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决定要节俭办丧事,朝臣就没有反对的道理。该有的规矩礼制也都有,只是尽量从简罢了。礼部那边看唐老尚书没反对,甚至主动表态赞成,也就没有吭声。御史们更不会在这时候添乱。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太后因为伤心太子妃去世,这几日都在卧床休养。皇帝也不忍心见太子妃最后一面,除了时时召太子前去安慰,并不会踏足停灵的宫室。至于太子殿下,倒是每日都来,但不会在灵前守太久。辽东还在打仗,他要忙的国事还多着呢。敏顺郡主是每日都在灵前守着,可因为她身子骨弱,守了两三天就有些吃不消了。她还闹着非要坚持守到母亲灵柩出宫,却被王嫔与太子合力劝下了。
东宫中还有一位陈良媛,她因为身怀有孕,一直被太后勒令,免除跪灵的义务。只是她也要表达自己对太子妃的哀思与怀念,这些天就在自个儿房间里供奉了小佛龛,悄悄地为太子妃念经祈福呢。昨儿偶然被敏顺郡主撞见了,郡主与她对坐着默默哭了一场,便也开始在自个儿屋里设佛龛香案,为亡母祈福了。
这些都是宫里的小道消息,秦含真随便听着,心下对于太子妃去世后的后宫形势,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这几日,太子妃灵前诸事基本都是王嫔出面主持的。果然,在后宫无主的情况下,太后年纪大了,敏顺郡主年纪尚小,又沉浸在悲伤之中,陈良媛身怀有孕,又位份卑下,王嫔便成了那个主持大局的人。还好太子再过几个月就要登基了,王家人几乎全都退回了原籍,剩下王四爷等人,在京城也不成气候。否则天知道王家会不会在这时候卷土重来呢?
秦含真吃了个七成饱,觉得身上有力气了,便又回到前头灵堂上去继续哭。丰儿默默地便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木匣,打开上头的锁,取了一条新帕子给她。秦含真把旧帕子换了,看着那带着微微药味的新帕子,叹了口气。
正常人这么一直哭,都受不了的。多少眼泪都会掉光了。可是不哭,又显得不够虔诚,很容易被人挑刺。秦含真也做不到学人家那样厚着脸皮扯脖子干嚷,没法子,只好祭出了特制的药帕子,以歪门斜道还刺激自个儿的泪腺了。就这么几日下来,她着实劳累不堪。等太子妃丧事过去,她可得好好歇几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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