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转过身走到窗前,“正恨浮云无意绪,世间偏恼最明时,随你的便,你喜欢哪个就喊哪个,不过我更喜欢二楞,被陈家集的人称为妖孽的二楞,这个才是真正的我。”二楞觉得一个穷沟沟里出来没上过一天学的妖孽,跟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谈诗论文,是最扯蛋的事情。他不喜欢那种附庸风雅,就好像不喜欢“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一样,二楞认为这是故作清高。
“你喜欢当陈家集的妖孽?”
“妖孽有妖孽的好处,可以随心所欲,没有条条框框,无所烦。”二楞龇牙一笑,刚出了陈家集,就已经怀念陈家集的妖孽生活了。
“难道你一辈子都乐意呆在那个陈家集,看着一块巴掌大小的天空?”叶冰心说完袅袅婷婷的出了二楞的房间。
巴掌大的天空?我看到的真的只是巴掌大的天空吗?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天空到底有多大?二楞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巴掌,他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不想自己看到的天空只有巴掌大小。那个躺在隆土堆中的邋遢老人,曾经断言生具月落亥宫格的二楞一生注定只能大富而没有大贵,警告二楞不要进入官场。
既然不能进入官场,他二楞偏要进入官场,拼命的往上爬,他要看到更为广阔的天空。即使这片天空只有巴掌大,他也要将自己的巴掌无限的放大,去适应那片天空。
二楞轻轻摩挲着富贵的脑袋,“富贵,你说我真的只能大富不能大贵吗,老子偏不相信!”回答他的是富贵的两声汪汪叫。
隔壁的房间,老人盘膝坐在沙上,手中拿着一本《苍生点穴手迹》,爱不释手的看着,嘴里更是不停的喃喃自语着,“是真迹,是真迹啊,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谢大师的真迹。”
“陈老爷子,这本书真的是有玄学大师北谢的真迹吗?既然二楞手中有这么多玄学书籍,又有《苍生点穴手迹》稿,会不会二楞跟谢大师有关?”中年人垂手站在老人的跟前,轻声的询问着。
老人眯眼看了眼中年人,“不管这二楞是不是跟谢大师有关,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二楞不是普通人,生具月落亥宫格的又有哪个会是普通人呢!没想到我陈七曜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谢大师的真迹,也有幸遇到月落亥宫格的人,总算此生不虚,此生不虚啊!”
“陈老爷子真的要受二楞为义子?”
老人陈七曜缓缓的合上手中的《苍生点穴手迹》,“小景,二楞先跟你三年,三年后他要去哪,就让他去哪!我要去一趟金陵和锦城,希望跟他还有相见的机会。跟二楞说一声,这本《苍生点穴手迹》就借我三年,三年后归还于他。”
“陈老爷子,这……”中年人一愕,想要说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暗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叶小姐该怎么办?”
“她自有她的去处,何须你着烦……”老人陈七曜微微挥了下手。中年人知趣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二楞离开天喜宾馆时已经少了三人,老人、那个叫叶冰心的女孩子、以及其中一个司机,中年人将老人陈七曜欲借那本《苍生点穴手迹》三年的事情向二楞说了一便,二楞只是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