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正叫嚷得兴起:他当然不会把十几岁的红裳在他的眼中,红裳就是一个商人之女,又是填房;他与女儿倩芊又没有什么沟通,而且他还是个粗涂的,从来不注意赵家的琐碎的家务事儿——宋氏出事儿,在他看来就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处置的;所以他是认定了赵一鸣夫妻是软柿子好捏,嘴里大喊大叫,对于挡在他身前的人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说打就打啊,下手也是没轻没重。
薛老太爷吵嚷中也不时看向院里,当他看到屋里出来了一个男人,他还以为是赵一鸣呢;等行到近前才看清楚不是:却是不认识的一个人;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出“你是哪个”这句话,就被此人的话气得身子晃了几晃,如果不是薛老太太扶住了他,他可能会摔倒也说不定。
自己可是赵府的两代姻亲,却被人骂成狂徒,还要把他打了出去?薛老太爷的一脸一霎间红了,又一霎间黑成锅底灰。
等薛老太爷喘过了两口气想骂此人时,却不防被人用扫帚打了一个正着—他哪里想到赵家的家仆居然会真得打他:那扫帚狠狠的扫过他的脸,在他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这一下过去,第二下子又跟了上来,薛老太爷顾不得骂人,只能掩面而逃。
薛老太爷同薛老太太一起,被打得双手抱头、狠狈之极的退出了红裳的院门儿。
把薛老太爷打去以后,丫头婆子们也不追赶只是拿着扫帚气势汹汹的看着薛老太爷一行人意思就是:你们敢再往前迈半步试试!
薛老太爷还真不敢试了:扫帚打在身上,就是隔着皮袍也是极痛的;而他脸上也疼得厉害,也顾不上再试一试。
薛老太太被得帽子掉了,头乱了,钗环有两支都掉到了地上;她一面整理着自己的妆束,一面骂道:“一群该死的小娼妇——”她一句话还没有骂完,就被人生生打断了。
于钧听到薛老太太的气得头根根倒竖啊,他掐死这个老太婆的心都有了:在这个时代骂哪人的仆妇们是小娼妇,就等同于骂做主子的不清白啊;于钧听到这样的话,他能不恼嘛。
于一指薛老太太道:“给我打这个老娼妇,好好教教她应该如何说话!”
赵家人给老太太面子。不会打薛家老太太。可是于钧却不会听这些:敢辱他妹妹地清白她都是轻地。
听到于钧地话后。侍书摆手不让它地丫头婆子们动:同刚刚乱打一气不同今不能让下面地丫头婆子们动手了。不然一会儿老太太到了。说不定这些丫头婆子就要挨顿板子;而且侍书听到薛老太太地话早已经一肚子地气。而她向来不是个能吃气地人。没有于钧地话她都要去打人了。更何况还得了于钧地话呢。
侍书袖子也不挽行两步上前抡圆了胳膊就对着薛老太太打了下去。口里喝道:“你敢辱我家太太地清白?你辱我家太太就是辱我们赵家地清白是对皇上地不敬。对太后地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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